淨東山和張秀沒想到自己女兒竟真的對這門親事排斥到這種地步,當下也不多說什麼了,甚至對這件婚事也有些動搖起來,他們聽得出來淨芙剛剛說的話是真話。
一旁的賀廷友早已雙目幽深,唇線緊繃,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征兆,看著那女子頭也不回的模樣,還有她剛剛說的話,他心中燃起了濃濃的怒火!
他堂堂京都的太子爺,年紀輕輕便有能力坐上了少校之位,這幾日他好脾氣的陪她吵鬧,他以為她隻不過是裝作對他冷厲,其實是不好意思了,可是剛剛他瞧著真真的,她望向自己的眼神裏,充滿了厭惡,不識好歹的女人!
賀廷友咬碎一口銀牙,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強忍著熊熊怒火與淨東山夫婦告辭一聲也往樓上去了,兩夫妻以為這孩子心裏不舒服回房了也沒多想,這兩日相處下來,他們是真的挺喜歡這個孩子的。
“開門。”門口傳來低沉的男聲,淨芙不為所動,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也不想和這個人繼續糾纏下去。
“不開?那我就直接踹門了,不怕驚擾到你父母的話。”賀廷友的聲音很冷,壓抑不住的暴戾,門後的淨芙皺眉一把拉開了門,心底火氣也愈發旺了起來,這人到底想幹什麼?!剛想開口質問,門口的賀廷友卻迅速想她靠近,借力將她推進了房間,同時一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身,一手鉗住她的下巴,迫使淨芙與他直直對視。
“你做什麼…唔…”
淨芙被吻得猝不及防,頓時瞪大了眼睛,賀廷友也沒有轉開目光,就這麼以嘴唇相貼的姿勢看著她,淨芙終於從他眼神裏看出了一絲怒火,她心下大急,周身被禁錮動彈不得,張口欲咬,誰知賀廷友似乎就等著她的動作似的,在她張口的一瞬間便長舌直驅而入,在她口中肆意搜刮起來。
原本賀廷友隻是想要懲罰一下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順便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這麼厭惡自己,卻沒想到她的滋味如此好,漸漸的,他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起來,眼眸半闔,專注地在她口中翻攪,逗弄著她的小舌與自己糾纏。淨芙隻感覺自己的呼吸被禁錮自己的人完全剝奪,胸口隱隱發悶,竟有些站立不住,眼角也被逼出些許淚珠來。
幾欲窒息,淨芙忍無可忍一個高抬腿,賀廷友悶哼一聲終於鬆了一些力道,淨芙瞅準時機一個手刀毫不留情的劈了過去,賀廷友驚訝於對方的力道之大,但多年的訓練讓他的身體異常靈活,不等大腦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趨利避害的躲過了淨芙的第二擊。淨芙沒有停止攻擊,旋身一個高度甩腿動作就要攻擊賀廷友的頭部。
炙熱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一些,賀廷友抬手欲接住她的腿,本以為是很簡單的事,沒想到被強勁的力道衝得手掌一麻,他驚訝之下迅速向後仰,才堪堪躲過這絲毫沒有心軟的一擊。淨芙隻覺得怒火燒得她腦子發熱,攻擊的速度絲毫不減,咄咄向賀廷友逼去,憋著火的不止淨芙一個,被接二連三的攻擊賀廷友也不耐煩起來,格鬥術施展起來,淨芙畢竟是女子,瞬間便落了下風。
再次被禁錮,淨芙最後的一絲涵養徹底被扯斷:“艸,放開!”
“嗬,路子還挺野,不過你遇上的是老子。”賀廷友又恢複了一副桀驁不馴的表情,鉗製住了這膽敢惹怒他的女人心情都好了不少。淨芙也看出了他的惡趣味,當下不再掙紮,隻是眼底的厭惡卻是實實在在的了,絲毫不想再掩飾。
“給我收回這個眼神!”賀廷友暴怒。
“你,就是惡心。”
賀廷友的雙手已經控製不住攀上了她的脖子,修長的手指輕鬆便能掐住她細細的脖頸:“你再說一遍。”手上力道漸漸加深,淨芙絲毫不多,一字一字回道:“你,就是惡心。”與剛才的窒息不同,這回淨芙隻覺得自己的喉嚨越來越痛,眼前發黑,但她死咬著牙沒發出一聲痛呼。就在她以為自己真的會死的時候,一股大力將她扔了出去,整個人摔在了床上,眼前大片大片的黑光依舊沒有消失,沒看見賀廷友已經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