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該死!你都幹了些什麼!?死妖女!”一個男人從樓梯口進來,他突而大聲喊道。他驚愕,這個人們眼中被人欺得甚至不知道還手的弱女子,現在,他甚至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她竟然辦的了!她就是辦到了!她將那些人們眼中凶狠惡霸的暴力女們一個個癱倒在地上,不過他也就錯愕了那麼一下,就興衝衝地抓住暴怒中的女子,他在碰觸到她那個陰戾的眼神時,他甚至,不知道繼續下一步的動作,一下子,腦袋空空,無法思考,隻是匆忙間將那個真正的他,厭惡她的他套了出來,不再嚴肅不再和藹不再偽裝,她是他們心中的‘妖女’。
“校長…芷嫻她……她隻是為了保護我!她並沒有錯!是這些人先挑釁的!是她們……”尚薇珊急急解釋道,她從先前看著好友的改變的錯愕中驚醒再到害怕校長責備好友的恐懼,說著卻成了為好友打抱不平的憤慨以及對躺在地下的人的厭惡。
校長從沉寂中驚醒,擺正心態,站好立場,幹咳一聲,他神色重新嚴肅,煩躁道:“你們幾個,跟我到辦公室來。”他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哀號著的女子們,然後轉身走回,動作流利嫻熟,仿佛是從以前就一直是這樣的,似乎,也不是仿佛,不,也不是似乎,是確實。
從以前一直就是這樣,每次每次,每次都是這樣!他們口中莊嚴肅穆的校長,他們眼中金光閃耀的校長,哼!也不過如此。他從來都沒有聽過她的解釋,甚至一句話都不給她說,就判定她的罪,從小到大,她,便因此成為她爸媽眼中的‘惡女’,可是,每次每次,每次都依然這樣,她從不試圖解釋,因為,沒有人會聽,每個人都隻會知道,她就是‘惡女’‘妖女’‘壞女孩’‘暴力女’……她就是這樣,誰說的那句話呢,世界上沒有結對的公平,所以她從不杞人憂天,她隻是默默接受,她隻是默默承受,甚至,沒有人理解她。
漸漸從怒氣中平息下來的她,對著空氣嘲諷一笑,仿佛是在自嘲,又仿佛是嘲笑某些人的愚昧。這次,又會是什麼樣的罪名,又會有怎麼樣的懲罰呢?她看著空曠的走廊,涼風親吻她的臉頰,她卻沒有感覺到一絲溫柔,仿佛,眼前的世界,都是灰色的,她緊緊攥住的拳頭,有一滴一滴的鮮紅落下,嫣紅落在地板上,敲出美麗的音符。
才不到十分鍾,校園裏便轟動地傳出‘伍芷嫻因品行惡劣,暴力打架,勒令退校’的說法,一時間舉校同歡,眾人都辭迎於門口,包括那些同情她的,鄙夷她的,厭惡她的。
“芷嫻,你不要走!你不能走!你走了不就是什麼都默認了嗎!?不行!你不可以走!你沒有錯!他們憑什麼趕你走!?”尚薇珊伸手攔住收拾東西的人,憤慨道。
“嗬,那你憑什麼讓我不要走?”伍芷嫻不怒反笑,不答反問。她輕輕推開攔者的手,繼續手中的動作。
“我,我去讓我爸爸不要讓你走!對,就……”尚薇珊激動地說著,卻被人打斷了,“你又憑什麼讓你爸爸不要讓我走?你爸爸又能夠抵擋住那些人的爸爸?你就別瞎攪和了。”
“我去讓哥哥想辦法!他一定有辦法的!他那麼喜歡你!一定想得到辦法的!”尚薇珊又說道,不過卻開始有些無措,有些哽咽。這次沒有人回答她,因為沒有人回答她她也知道,她的哥哥又耐那些人什麼何呢?她的哥哥也不過是平凡的高中生,也不過是對她有那麼點感情,又為什麼要他這樣為她付出呢?
尚薇珊最好悠歎一聲,緊緊抱住伍芷嫻,不顧她由於不習慣而微微地掙紮,不管她由於討厭這樣離別的憂傷而微微的怒氣,她就是緊緊地抱著,枕在她的肩膀,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