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這麼長時間，難道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我驚愕的說道，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兩眼。
他垂著頭，盯著搖搖晃晃的紅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極其優秀的鬼使，可以在壽終正寢之後，選擇借屍還魂。”上官雲墨搖了搖頭，“他是百年間第一個選擇這種方式的人。”
還有這種操作？
看來鬼使的福利還是很優厚啊。
看他挺有錢的樣子，到時候我要是也當的好，是不是可以選擇一個有錢人的屍體，還魂過去享受幾天？
我眼睛一亮。
上官雲墨雖然沒看我，但就像是猜中了我的心思一樣：“還魂也是有代價的。代價不止今生短命，還有這一世死後會在陰間當夠一百年的陰差才能換回來轉世的名額。”
“為什麼？”
我剛剛的念頭一下子打消了，對他的好奇也更加濃厚。
“這個，你問他自己。”
上官雲墨把那本厚厚的冊子一合，叫到：“07。”
有個畏畏縮縮的男孩子立馬豎起耳朵，唯唯諾諾的走過來。
上官雲墨把冊子往前麵一攤，身上的氣壓立馬漲了起來，語氣嚴肅：“既然能力不夠就要去提升，不要奢求依靠別人來走捷徑。如果有一天被人盯上，死路難逃。”
“下一次交冊子，如果還是這麼一團糟，準備準備後事，替換下一任鬼使吧。”
“是是是。”
07長得極其平凡，小平頭，身上還穿著某個高中的校服把冊子一卷，點頭道：“我一定會好好修習道法。”
男孩一走，上官雲墨就靠在沙發上，幽幽看著我。
我咽了口唾沫，立馬伸手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修習道法，絕對不扯後腿。”
“嗯。”
他伸了半截手，似乎想摸摸我的頭發，又慢慢收回，站起身來：“那我就先走了。”
上官袖袍一擺，那些笑鬧著的鬼使立馬就收起笑容，各個恭敬道：“恭送陰司。”
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還陷進黑暗裏的天際，歎了口氣。
想著要怎麼跟他們搭腔，在外麵打扮招展，穿著一身黑色皮裙的女人就坐到我身邊，染著鮮紅色的指甲拄著臉：“嘖嘖，你可真是好命啊。跟陰司關係這麼好？”
她曖昧的朝我眨眨眼睛。
“來，認識一下？”她朝我揚起杯子，我趕緊跟她碰了個杯，聽她說道：“我叫鳳嬌，長恒市的鬼使。”
“鳳嬌姐。”
我叫了一聲，看她一下子笑的妖豔。
“哎，真乖巧啊。”
她牽著我的手，“怎麼不跟同事們聊天呀？是看不起我們這種普通鬼使？”
“沒有沒有。”我連聲稱道，有點臉紅，“我不是很擅長交際。”
“呦，這可不行。”鳳嬌指甲輕敲著杯子，“雖然你跟陰司關係不錯，但陰司日理萬機，有什麼事情還得靠跟我們這些普通鬼使交接打交道，來，我帶你認識認識他們。”
她笑鬧著把我塞進人群裏。
他們實在太多了，我記不下來，隻能頻頻點頭，然後一杯杯的往下灌酒。
所有人認識了個遍，鳳嬌又指著角落裏孤孤單單，但氣場十分強大的男人說道：“他啊，叫淩紀，鬼使間的元老了。而且啊，還是龍城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哎呦，真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