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這一舉一動都讓我心驚膽戰。
他扯著我走,我就跟他走,盡量離刀子遠一點。
他一手拉開臥室門,轉身帶著我就鑽了進去,單手將刀子一扔,單手鎖死了屋門。
他臥室裏的家具少得可憐,隻有一張桌子,外帶一張床。
趙誌騰手摸了一把我的臉,我一別開他就笑。
“老子這輩子還沒碰過你這麼水靈的女人呢。”
我一陣反胃,聽到他又說:“你送上門來的,那就好好享受吧。”
我本想掙紮的,可力氣沒有他大。他一把就攬住我的腰,打算把我給扛起來,我一瞧這個陣勢,這要真把我摁下去,這輩子就完蛋了!
誰要跟這種變態做這些事!
所謂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我張嘴朝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口,他大喊了一聲,一手提起我的頭發,就往下拽。
我雖然疼,但咬死不鬆口。
“你這個biao子!”
趙誌破口大罵,扛著我就把我狠狠摔在牆上。
是真的疼。
我第一反應就是,我的五髒六腑是不是都移了位?胸口悶得,血氣直往嗓子眼裏鑽。
他瘋子一樣一巴掌朝我臉上扇過來,我那能抗住他這麼用力,趕緊麻利的往下一躺。
後來我想,他真的是死期到了。
最大的敗筆就是把折疊刀扔到了地上,還讓我撿了起來。
我一反手摸到刀子,一愣,很快就握了起來,但是握錯了地方。
他沒有把刀合上,這刀又極其鋒利,一不留神就劃破了我的掌心,火辣辣的一陣疼,我縮起身子,拿出來畢生撒潑打滾的功力,朝他大吼:“你要是不怕死,盡管來!”
“媽的,我今天就是坐監獄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想,我這個樣子一定特別難看。
趙誌表情上閃過一絲悔意,又是一咬牙:“你會用?啊?來,我就在這兒站著讓你捅,你能把我捅死?”
“你敢?”
他在嘲笑我。
我手握著刀,鮮血直流,疼得我清醒萬分。
我在發抖,渾身都在抖。
那隻是我在裝氣勢而已,他脫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來有些黑的胸膛,上麵還長著卷成一團的胸毛。
趙誌囂張的指著心髒,步步緊逼:“來,朝這兒來。”
“你個賤貨,還他媽敢拿刀子對著老子?”他咒罵了一句,直接就朝我撲過來。
我害怕極了。大腦當時就一片空白,迎著他的手臂就湊上去。
刀子刺進皮膚的時候,原來會發出一種像是撕扯布料的聲音。
我錯愕的看著趙誌,他驚恐的看著我,又看向自己胸口的刀,登時反應過來,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臉上。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我整個人都是懵的,身體往一邊倒去時,因為手裏緊緊攥著刀不敢鬆開,還將刀從他的胸口給扯了出來。
趙誌有些不可置信,摸了摸胸口,發現一手血的時候,瞬間就亂了。
我看到鮮血先是從他胸口慢慢流出,而後就像條無法斷流的小溪一樣,汩汩而出,他呼吸沉重,一腳一腳歪歪曲曲的朝我走來。
我以為一刀捅進去,最起碼他會痛苦倒地,或者死。
但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