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紀的龍城就完美的詮釋了這麼一點。誰都不知道蚩尤跑了,但誰都知道龍城絕對不會出差錯。
契合,太契合了。
我在一邊神遊回來,聽到墨羽已經講起了程子去世當晚。
“其實這件事情,有預兆的。”
墨羽臉上是無法掩藏的悲痛。
“那天早上程子跟我說,他在車輪底下發現了隻不知道什麼時候死了貓。我跟他說了,最近要注意,很邪門的。你說,他就是幹這個的,他怎麼能不注意呢?”
想來,這個程子的性格也是極其傲氣的。
不管是不是這行,都很忌諱那些能通靈的動物,它們的一些行為真的不無道理。
“下班的時候,我本來想跟程子一起回去的,但他說他約了人,是個女人。但我也沒敢細細問,畢竟……他這也算是青春期,有點私密事兒也是應該的。”墨羽垂著眸子,“沒想到當天晚上,程子就給我打電話,在酒吧裏發現了一個很可疑的人物。我問他怎麼可疑,他說,那個人身上借了邪神的光。”
邪神的光?我有點不太懂,但這個時候我沒敢插嘴問。
“我讓程子等等我,我馬上就過去,程子答應了,沒一會兒又給我發消息說找到了邪道的窩藏點,找了陰差要一起端了他們的窩。”
墨羽這時一下就低了腦袋,聲音低悶:“我沒攔住。”
“陰差呢?”
“程子找的都是親衛,一個都沒回來。”
我靠。
這他媽玩的有點大吧。
我在花蓮市唯一一次跟邪道接觸,覺得他們很菜的啊,沒想到連陰差都殺。
不過也對,他們壞事做盡本身就是打算做到極致,已求超脫三界之外。
之所以邪道依舊除不盡,我覺得還是因為作惡比做善事容易多了吧。
“在哪發現的程子?”
我看淩紀已經恢複了冷麵戰神的模樣,也不攔在他身前了。
墨羽掏出來手機,那上麵是他跟程子的聊天記錄,我赫然發現,他給他口中程子的備注是“淩程”。
淩紀的弟弟?
我轉頭看向他,淩紀手捧著手機有點顫抖。
那個定位在某某酒吧,淩紀深吸了一口氣:“墨羽,備東西,今晚我們就去會會那個邪神。”
“紀哥。”
墨羽虛著攥了攥拳頭,搖搖頭:“別去了。程子不讓。”
“對了,這件事情彙報閻王司了嗎?多要點兵馬,不好對付。”
“程子臨死前,把自己的魂魄給熄了,留了一魄跟我說,讓你不要報仇,那人你對付不了。”
“放屁!”
淩紀一腳踹的停屍間的鋼門板子咣當作響,一把扯過墨羽:“就他媽的蚩尤在世,老子也得弄死他!”
我心底咯噔一下。
這就是所謂的預言帝嗎?
我本來想一直默默無聞,然後抽空子找歲崇問問情況,可淩紀這卯這命上的姿態讓我無比害怕。
如果他們口中的邪神果然是從地府跑出來的蚩尤,讓歲崇頭疼的蚩尤,一個小小的鬼使,跑去送死嗎?
無辜的人犧牲是沒有價值的。
“別去了。”我知道這話說的不合時宜,但我還是堅定的重複道:“淩紀,不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