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來講。
酒吧之類的夜場,常年不見陽光的地方確實很招陰、聚陰。
並且,被酒精麻痹過後的人陽火比較低,也是鬼魂們所青睞的對象。
那些段子裏,什麼在酒吧裏喝醉了跟女鬼糾纏的新聞,雖然假的居多,但真的確實有。
沒進場子時這裏的陰氣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太濃密了,密集到你根本分不清裏麵都是些什麼東西。
在這兒玩的有不少年輕人,穿著布料不多的衣服,跟著躁動的讓人心髒亂跳,大腦宕機的音樂搖擺,每個人臉上都是快樂的樣子。
酒精的味道,香水的味道,香煙的味道,這裏彌漫。
有個詞彙形容我覺得很恰當,烏煙瘴氣。
我在這種地方不安的感覺很強烈,人群的擁擠不得不讓我拽著淩紀的衣服才不會走丟。
淩紀低頭說了句什麼,我聽不到,胡亂的點點頭。
他一蹙眉,彎下、身在我耳畔大聲道:“你自己在這兒小心點。”
我一愣,大聲的回應道:“你要去哪?”
“找貓女。”
我不知道這是誰,但淩紀確實沒打算帶我的意思。
我一鬆手,他就走了。
感覺這裏的人都特別亢奮,並且成群結隊,我孤零零站在原地,被人擠著來擠著去。
沒辦法,我就到了最顯眼的吧台上。
那服務生問我要杯什麼,這兒連個單子都沒有,我問道:“有沒有果汁?”
那小哥一愣就笑了,約莫著二十多歲,周身沉浸在灰色的霧氣中,僅是朦朦朧朧能看清他的陽火還在跳動。
“第一次來這兒?”
他說話很大聲。
我點點頭。
他又跟我說道,來杯百利還挺合適你的。
我尋思,管它什麼玩意,顯得我不尷尬就得了。
我認真的觀察附近的一舉一動,所有人都不平常,但在這個環境裏就顯得很平常了。
我等人調酒的過程裏看見淩紀跟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女人說著什麼,然後朝我這兒瞧了一眼,視線交彙,淩紀就安心的跟著她上了二樓。
我左右覺得無聊,局促的不敢盯著那些人看,忽的脖子處一涼,我寒毛一豎轉頭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衛衣的男孩子推開了酒吧的門。
這裏跟他差不多年紀的人比比皆是,但我對他的印象出奇的深。
因為他那個眼神,實在太像是要來砸場子的了。
他神色淡定,眉眼間犀利無比,尤其是那雙眸子越過了所有人直勾勾盯了我一眼。
我一怔,忽的瞧見他身上陽火熱烈的燃了起來,那些陰氣立馬對他退避三舍。
他把視線從我身上挪開,在人群中看了一圈,轉頭就走了。
這人也太奇怪了點。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尋找著陰氣的來源,一抬頭杵見淩紀跟著一個穿著黑色旗袍的女人往這兒緩緩走來。那杯酒剛好,我也顧不上其它直接就追了上去。
那女人生的優雅,身段婀娜苗條,妝畫得很濃,眉目細長。她脖子裏掛著個,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還有碧玉手環,旗袍上是金線繡的牡丹花,五光十色裏透著詭異。
她一瞧見我就笑,扇子招搖:“呦,這不就是阿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