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淩紀搖搖頭。
他依舊傲然,但此刻我明白他的心情。
“不肯幫忙嗎?”我追上去問道。
淩紀低頭朝我扯了扯嘴角,笑的無比苦澀,他說:“沒關係,我自己可以的。”
淩紀在這兒的房屋可以稱之為豪宅。
坐落在半山之中,居高臨下的望著形狀如同龍一般的城市。
我去客房拿水的時候看見淩紀站在落地窗子前往外看,他瞧見我,掐滅了煙頭:“還不睡?”
現在已經是淩晨十二點了。
“哦,馬上。”
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看看淩紀睡沒睡,歲崇一來的話說,煞氣定然倍增,這個地方的風水陽氣很重,淩紀一定會有所察覺。我就是想偷偷溜出去再找歲崇而已,沒想到被抓包。
“你呢?”我回頭問他。
淩紀伸了伸腰,朝我一笑:“這就去睡。”
我硬是撐著沒睡等到悄無聲息,覺得淩紀估計是睡著了才跟小偷似的躡手躡腳跑出去。
晚上的夜是真的冷。
我搓著手在大院子裏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攝像頭的死角,確定保安們不會出現我咬下了中指在原地跺腳取暖一邊兒等歲崇。
他來的很快,快到我自己都還沒準備好措辭整個人就跌進一個比夜要暖和的懷抱。
我當下一怔,轉頭看他麵冠如玉,笑得柔和:“愛妻。”
他跟蹭了蹭我的頭發,呼吸勻散在我的脖頸中,有溫熱的氣息。
“你……”
這還是我認識的冰碴子崇嗎?
“為夫好想你啊。”歲崇先聲奪人,吻了吻我的額頭,我一腔的疑問立馬化成了春水,還四處蕩漾的那種,心軟的不像話。
我順從著他的親昵,嗔怪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想我也不知道來找我?盡會哄著我玩。”
歲崇隻是低聲笑了笑,我腿就發軟。
他說,“為夫沒有。”
他說,“為夫想的心都疼,整日裏不僅要忙公務,還要擔驚受怕。又怕為夫常來你會厭惡,又怕不來你會忘了為夫。”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愕然。
歲崇埋頭進我頸窩裏不吭聲。
我忽然覺得這個在地府上萬年的老男人心思還不少。
初遇時,我對他的印象就是殘暴,一個不講道理就奪我貞潔的惡鬼,除了那張讓我覺得不虧的皮相以外一無是處。
再次捆綁在一起,我覺得,他溫柔體貼,拋出不是活人的身份,完美的挑不出差錯來。
後來,得患得失的厲害,尤其是蘇雅的到來。
我也不知道近日裏發生了什麼,我的心思倒是很平靜,估計是太忙的緣故沒有閑暇時間想這些,畢竟我可是要做到很優秀,才能跟歲崇勉強相見。
本來這種情況是要纏纏綿綿訴上一夜情話的,但事態不一樣了。
我覺得他抱夠了才說道:“你查到蚩尤的位置了嗎?”
“大概知道一點。”歲崇悶聲說道。
這地府是太平和了?這麼沒用?
“他可能在龍城。”我一字一頓,說道:“不知道淩紀寫的折子會不會到你手裏,我還是跟你說一聲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