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能在關鍵時候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也好。
我曾經不是個怕死的人，甚至於，一次兩次的想要親手了結自己這無趣的人生。但我現在有點怕。
“總之，我還挺幸運的，能跟你們認識。”我故作輕鬆，攪拌著米線，宣誓一樣：“所以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想，跟你們一起並肩前行。”
“我會努力，不拖你們後腿的。所以，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不管是有關於我，又或是歲崇的，我都想知道。”
我也考慮過我跟歲崇之間。
說愛情，真的有些不像。我覺得他就是在養寵物，而我就是那個已經養出來感情的寵物。
我如今沒資格要求他做什麼，甚至於已經開始厭惡這種，沒有能力的自己了。
上官雲墨拿著筷子的手顫了顫，然後語重心長的把筷子放到碗上，沉思了片刻說道：“你聽歲崇講過，他為什麼要來人間嗎？”
“來人間？”
我錯愕中，心髒像是被人戳了一針似的。
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件事情。
“這次閉關跟他來人間也有關係？”
上官雲墨頓了頓，那雙眼睛好像是在審視我一樣，片刻說道：“其實有些事情，不該告訴你的。但你要相信，真的是為了你好。”
“比如呢？”
“你也知道，我每一世都會來到你身邊，用各種不同的身份。我查過你的陰陽薄，上麵平凡到如果沒有人刻意隱瞞事實真相我都不相信。”
“算下來，我沒有發現你到現在，已經輪回過九世了。這一世，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最關鍵的一次輪回。”上官雲墨擺弄著筷子，“我知道有些話你未必能聽進去。”
“我不想你跟歲崇有太多的接觸，你懂嗎？”
我眯了眯眼，抱著臂：“那你說，我憑什麼相信你？”
“那我問你。”上官雲墨把手臂放在桌上，他臉上帶著的笑容，在我看來，格外的諷刺。
他說：“你知道蘇雅吧，桃夭。王母的幹女兒，千年的上仙。他在歲崇身邊苦守了數百年沒有結果。你覺得你跟她比，你有什麼優勢嗎？”
“再者說，其實你心裏很明白吧。”
上官雲墨的話我根本沒有辦法反駁，靜靜的聽下去，每一句都像是遲鈍的刀子捅進心髒再緩慢的抽出，換另一種直擊人心的方式再重重給我一次重創。
“歲崇。陰間的鬼帝。你知道鬼帝意味著什麼嗎？陰間的皇，萬人之上。他怎麼會無緣無故跟你牽扯上？”
“別說了。”我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下意識的逃避：“吃飯。”
“你也知道自己不配對吧。”上官雲墨笑吟吟的說著事實，雲淡風輕。
我瀕臨爆發。
“實話跟你說。我遇見你完全是出於好奇心，我就想看你到底最後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九世的天孤煞星，就算那個天神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上天都不會降這麼苦的懲罰。”上官雲墨忽然伸手摁住我，“歲崇一直都沒有出現。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