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沒有找到我。”
我聲音低迷，完全沒有底氣。
“你信嗎？”上官說道，他緊接著撕破假象，“你說，我一個陰司元帥都能發現的事情，鬼帝豈會不知？”
“他若真跟你有什麼瓜葛，為何前八世都不肯垂憐你，偏偏要在你最關鍵的時候來到你身邊？”
“你跟歲崇是鬧矛盾了？”
我不接話。獨自笑問：“怎麼今天這麼奇怪，總是說上司的壞話好嗎？”
“你清醒點吧姬長歌。”上官雲墨聲音沉了幾分，似乎在生氣：“他連陰間都拋下也要來人間，你敢說他沒有目的嗎？”
“他的目的與我何幹？”我拍開上官的手，緊握著筷子，“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你會死的。”上官雲墨忽然說道。
我原本還想打趣他的這句話，忽然鼻子酸的要命：“你覺得我會在意這個？”
“你可能不知道，在我成為歲崇冥妻的那刻起。所有人，都不停的跟我說，我會死，我會死。隻有歲崇跟我講，他會保護我，不讓我死。他也是這麼做的。”我淡淡說道，“天煞孤星福薄，一生多災多難，我懂。還有什麼該死的，七殺七劫，我也懂。”
“但你告訴我，我能怎麼辦？難道聽了你的話，我就不會死了？”
上官雲墨唇瓣動了動，沒有說話。
我說道：“而且你說得對。造化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人與天定的，就算我不服輸，然後呢？”
“算了。”
上官雲墨輕笑了一聲，拿起勺子要盛砂鍋裏的湯，輕飄飄的說道：“吃飯吧，都涼了。”
“沒心情了。”
“那就回家吧。”
我拿起外套一邊往外走，一邊穿。
屋裏是有暖風的，一出門，冷的我打哆嗦。
我看著已經陰沉黑下來，沒有一絲星光的天際，歎了口氣。
果然啊，自欺欺人的日子連旁人都看不下去。
我恍惚想起，歲崇旁敲側擊的說過。
當時我問他，為什麼會選擇我。
他說，他想回來。
原來是回人間嗎？直說就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我搓了搓手，上官雲墨把車開到我麵前。
路程還有些距離，相說無話有些尷尬，我先開了頭問道：“那歲崇會怎麼來人間呢？”
“他最近在跟肉體融合，靈魂不宜太過波動。”上官雲墨麵無表情的啟動著車子，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想，他來到人間也會找你的。”
“那還算有良心。”我自顧自的笑道。
或許在上官雲墨眼裏，我就宛如一個不成氣候，掉進愛情坑裏的智障。
他轉頭用那種複雜的目光看著我，半響，又無奈的別過頭去。
很傻是吧。我也覺得。
我想我大概是生病了，不然為什麼會想到歲崇就心痛難忍呢。他是我心口不能提的秘密，也是我不知道怎麼處理的難題。
上官把我送到家門後就走了。
他說他還有要事處理，這段時間不在這個宅子裏住了，讓我自己多加小心。
“你說他來會不會是因為蚩尤？”我臨走又找了個合適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