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著腳跑出去,一開門就看見歲崇穿著一件薄薄的外套出現在門口。
我當即就皺了眉:“怎麼穿這麼少?”
歲崇緊跟著鎖緊眉頭,大步邁進來,身上還有冬天凜冽的氣息將我裹在懷裏,鼻子在我頸窩處聞了聞:“喝酒了?”
我重重的點頭,關上門:“喝了一點點。”
“你可不像是一點點的樣子。”
歲崇順帶上了一層鎖,將我打橫抱起,放進臥室裏,單手撐在我身側:“跟誰出去喝的?”
“洛塵呀。”我眨了眨眼睛,抱著他的脖子蹭。
歲崇怔了怔,把我一手摁下,語氣不善:“看起來挺靠譜的人,怎麼盡帶你幹點傻事兒。”
說著,他就開始往開扒我的衣服,我悶哼了一聲,一把抓住他的手,笑眯眯道:“你怎麼天天就想著做點這麼下流的事情呀?”
“胡說什麼!”
歲崇低笑了一聲,倍感無奈,低下頭朝我的鼻子輕輕咬了一口:“你一身酒氣味兒,泡個澡會舒服點。”
“哦。”
我鬆開手。
歲崇認真的解著我身上的紐扣,我就呆呆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任由他把我攬起來,一件件往下脫。直到他的手摁在我褲子上,我恍然驚醒過來,一把壓住。
“別動了,我自己脫。”
歲崇挑了挑眉:“害什麼羞。又不是沒給你脫過?”
“那怎麼能一樣!”
我別開頭,把他推開,臉上臊的很。
我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解著褲子上的拉鏈,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委屈:“我今天跟洛塵去喝粥,沒有喝到。”
歲崇歎了口氣,免起來袖口:“你去泡澡,我去做。”
我點點頭,滿意的進去,臨關門聽到他說:“不要泡太久,覺得困了就出來。”
我嘟囔了一句,把門緊緊關上。
我把水溫調到適合的溫度,看著裏麵的水慢慢續滿水池,我盯著水龍頭,總覺得流出來的不是水,而是血。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我就開始晃腦袋。
也太脆弱了,屁大點事兒,惦記什麼。
以前沒見過死人一樣。
我自嘲的笑了笑,把自己整個泡進去。
那一刻身體被水撐著托起來,胸口有些悶,沉沉浮浮。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歲崇在頭頂歎了口氣,將我從溫暖的水裏撈出來,拍了拍我的臉。
“傻丫頭,醒醒。”
我被冷風一吹,一個激靈醒過來,眉心疼得要命。
歲崇特別溫和的把我擦了個遍,裹好浴巾,又拿著外套進來,給我穿好。
“喝點粥再睡。”
我半夢半醒,任由他牽著又摁在桌子前。
我家食材其實沒那麼多,我也不知道他的紅棗是哪裏來的,還有枸杞跟蓮子。
歲崇裏麵加了冰糖,隻不過我味覺現在很寡淡,隻嚐到了舌尖那麼一點點甜。他就坐在我對麵,衣冠正襟的看著我。
粥熬得很軟糯。
我喝了一碗就飽了,歲崇捏著紙巾給我擦了擦嘴。
“今天這是怎麼了,跟為夫說說,嗯?”
“沒什麼大事兒。”我現在比起來剛剛清醒了不少,有點愧疚,大晚上還讓歲崇從市中心跑過來,“我沒耽誤你事兒吧。”
歲崇蹙了蹙眉:“你不願跟為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