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那廂關門的聲音很輕，他好像站到了安靜的地方，有些空蕩，小心翼翼的說道：“昨晚的事情，很抱歉。”
“啊，那些不用在意。”我揉了揉腦袋。
那道雷劈的我真是措手不及，但是整個人都是蒙的，待反應過來之後歲崇已經來了，全然沒有後怕。
墨羽嗯了一聲，又說道：“你看樣子比我小，就叫你名字吧。”
“嗯，好。”我直起身體，聽到那頭墨羽悄聲說道：“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但紀哥不讓。”
“嗯？”
墨羽沉默了兩秒說道：“上次我跟紀哥去拜訪三娘，三娘占了一卦，三娘說了句有關於你很奇怪的話。”
他聲音拖得很長，似乎還在猶豫。
我本來沒什麼興趣的，這些年，什麼奇奇怪怪的話我都聽過了，也不指望能翻起來什麼大浪。但他這個樣子實在令我好奇，不由追問：“什麼話？”
“欲想渡人，必先成魔。”
成魔？
玄幻小說嗎。
我啞然失笑：“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墨羽很認真的說道，“你的名字叫長歌是吧，三娘說的就是長歌。”
“你幹嘛要告訴我這個？”
墨羽說道：“昨夜紀哥用了天雷符，本來就是拚死一搏，如果我沒有及時幫他穩魂，紀哥就得心神破滅。他不可能害你的。”
“我知道。”我也知道淩紀不會做這種事情。
如果他想害我，隨時隨地，死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何必用這麼興師動眾？
“我思前想後不明白為什麼還有第四道雷。”墨羽嘀咕道，“昨夜我查了典籍，這第四道天雷名為滅魔。雷電呈黑色，一電劈下去，就是千年的魔頭都要灰飛煙滅。”
“所以？”
“這電肯定不是凡身肉體能招惹上來的。”墨羽斬釘截鐵。
我非常明白他的意思。
他跟淩紀交好，歲崇最後那些話必然讓他們會想多，所以趕忙來解釋。
“我相信淩紀。你不必把東嶽大帝的話放在心上。”
墨羽沒有接我的話茬，又說道：“這雷上一次出世還是洪荒時期，滅的是一位叛神。我尋思，你身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跟著，所以沾染了魔氣？”
“我平時接觸的人很少。”
我如實說道，恍然想到了蚩尤，又做了否定。
我跟他也僅僅是幾麵之緣，說幾句話不至於殃及池魚。
“不管怎麼說，注意點吧。”墨羽說道。
“好，謝謝。”
我掛斷電話陷入了沉思。
什麼叫做，若想渡人，必先成魔？
我做鬼使是為了什麼，活著呀。這我就已經覺得自己很偉大了，我還成魔渡人？我瘋了？
我覺得那個三娘也是陰陽怪氣的，本來做事兒就很詭異。
蘇虺死了。
邪道得道成仙的實在是太難了，本來就天理難容，再加上正道的幹預，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會去修那些東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在我第二天上學時，洛塵剛好也處理完事情返校。
我們兩個在學校外麵的拉麵館相遇，默契的找了僻靜的地方。
洛塵拌著麵條先開了口：“聽烏雲說，你去追邪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