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又問我有什麼新線索沒有,就率先開口:“抱歉,讓你失望了。”
陳正直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摸索著從口袋裏掏出來煙,唉聲歎氣。
我莫名感覺到很難過,鄭重的說道:“對不起,我盡力了。”
“我所獲得的線索很少。”
陳正直點煙的手一頓,問道:“少也總比沒有好。你知道點什麼,都告訴我吧。”
“那我說一遍,你記住。這件事情,我真的不想再參與了。”
太惡心了。
那是一個女人,我也是。
如果真的那個地方坐著的是我……
我不敢想。
“整體的線索應該在氣球裏麵,這個人是不是視頻裏第一個拿氣球的?”
陳正直愣了愣,臉上露出來恍然大悟的神情:“確實。”
“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我所得知的,他更像是一種無厘頭的殺戮,報複。他的手指,這兩根,跟常人不一樣。左手。”
我豎著手指形容到:“這兩根手指的關節粗壯,而且彎曲的程度很嚴重。”
“他裹得很嚴實,除了一雙手以外,說話聲音都是經過處理的。第一個殺人的現場應該是在某個廢棄工廠,那邊有一些生鏽的機器。很陰暗。周圍掛著很多刑具。”
我越是回想那個畫麵就覺得越是難受,強忍著不適繼續說道:“他個子不太高,大概一米七多左右。男性。”
“他會尾隨受害者。上個女人應該是在她家門口被擄走的。”
“他應該從事過一些。”我想著他當時拿著刀子的動作,跟常人也不太一樣,好像很熟撚:“屠戶,或者其它的,可以很熟練的把皮肉剌開。”
我試著做了個他拿刀的動作。
“對了,他的右手纏著一些透明的線……”
等等。
我腦海裏麵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在陰江釣子那邊時,那似乎跟這個有著很相近的東西。
那條狗。
我大驚,說不定我們已經交過手了。
這個想法讓我背後生寒,他明明可以無聲無息的把人放在那種地方,可當時他還說,一定要把受害者暴露出去。
他想做什麼?讓世人看到這種慘狀,恐懼他?
“還有嗎?”陳正直在一旁問道,我回過神,腦子亂成一遭。
“你先讓我自己靜一靜。如果有什麼消息,我通知你,好嗎?”
陳正直也明白,就這個時候逼死我,我也跟他說不出個一個二三。
他給我鞠了一躬:“今天麻煩你了。”
“你們可以根據視頻查到下一個受害者吧?”
陳正直點頭道:“可以的。”
“哦對了,我剛剛一直沒問,這些人的生辰年月都是多少?”
這個問題顯然陳正直並沒有想到,立馬嚴肅起來:“我現在就帶你去看。”
給我們送資料的是個三十多歲的警察,他用探究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乖乖退出去了。
我把他們的檔案翻開,第一個死者家裏有個六歲大的小男孩,第二個死者是剛畢業沒多久,在某公司上班的文員。兩個並沒有相交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