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崇從樓上挑了幾套衣服扔到庚辰身邊：“既然來了人間，就得守人間的規矩。頭發剪了，衣服換了，要不你就回你的應龍山。”
庚辰不信他，轉頭問我：“他說的可是真？人間還有這種規矩麼？”
“也不是……”我遲疑了一下：“雖然可能會被看作是COSER之類的人，但奇奇怪怪的目光少不了。你不是要來緝拿刑天嗎？入鄉隨俗，低調點好。”
庚辰故意看了一眼歲崇，笑著說道：“那就聽長歌的。”
“長歌是你叫的？”
歲崇抬了聲調。
庚辰疑惑的看向他：“不若呢？”
“她既是本尊的內室，你就該稱一聲帝妻。”
我扶額實在不想在這兒呆下去，總感覺遲早是要再打一架的，可憐了那些家具。
庚辰淡淡一笑，性子頗傲的說道：“你們還未曾合親，算不上帝妻。”
“嗬。”
歲崇剛要說什麼，我拽著他說道：“幫我去廚房嘛，我不會做菜。”
歲崇這才隻是看了他一眼，隨著我一同去了。
我抿著唇洗菜，止不住的發笑。
歲崇就來扯我的耳朵：“很好笑？”
“沒有啊。”我嘻嘻一聲，抱住他的腰：“這下你體會到我看見蘇綾羅時的感覺了吧。”
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庚辰內心是個黑的，多半跟旱魃有什麼關係，雖然眼睛裏沒有愛意，但占有欲不似作假。
“我跟她何時這樣過？”
歲崇問我。
我點點頭：“對對對，沒有。沒有當著我的麵兒，背地裏不知做了些什麼。”
“長歌。”
歲崇拽過我，捏著我的下巴，我定定看著他。
他沉聲說道：“我跟綾羅清清白白，因著是一同在泰山得的道，所以對她分外的眷顧。若說近，我也隻是把它當作是小妹妹般看待，絕無其他感情。”
“我懂。”
“那你還說？”歲崇抓著話柄不撒。
我沒有跟歲崇同居之前，朦朦朧朧隔著一層什麼，總是覺得他不染煙火，可這人也會耍性子，比起來別人更是難纏。
“好好好，我的錯。”我就順著他走。
我跟歲崇準備菜的用料，一切結束後，我就站在一旁看歲崇炒菜，時不時上上手，讓他教我一下。
最後他隻能把我圈在懷裏，時不時低頭吻吻我。
我們一時竟然都忘了客廳裏還有個祖宗，我出去擦桌子時，看見庚辰紅著一雙眼睛差些嚇一跳。
“你，你怎麼了？”
庚辰手指蔥蘢如白玉，勾著在眼尾蹭了蹭。
“我們多年未見，你卻隻顧著跟新人恩愛，不記得我這個舊人。”
他那眼神欲拒還迎，我整理好他的話，嚇得一個哆嗦，暗搓搓看了一眼廚房，給他一個閉嘴的手勢。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隻是見你要來緝拿刑天，所以給你行個方便，省的我動手而已，你別認錯了。”
“四妹妹。”
他脆生生叫了我一句，不知怎麼的，我當時雞皮疙瘩就起來了，頭頂冒涼風。腦子裏亂成了一片。
我咬咬牙說道：“我家一共兩個孩子，我是大姐，底下還有個幺弟，哪來的四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