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淩紀拉開我,一臉的驚訝:“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抿著唇,淩紀就從一旁拿來我的手機,甩到我麵前:“解開,給他打電話。”
我瑟瑟縮了縮手。
淩紀皺了皺眉:“我覺得最大的問題,可能不在歲崇,在你。”
“你為什麼會覺得愛情裏麵還有高低貴賤?喜歡就去說,想他就去找,這沒有什麼可恥或者不敢的,你在害怕什麼?害怕被別人看不起?拒絕?”
“這有什麼啊。”
淩紀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男生都是一根筋,除非經曆過人事的才懂得那些所謂彎彎繞繞的浪漫。歲崇多半也不例外,你就盡管直白一點,想到什麼就跟他說什麼。”
我看了看手機,搖搖頭:“我不敢。”
淩紀忽然就氣得發笑,他轉身去廚房裏拿了瓶我沒見過的洋酒,擰開瓶蓋:“喝。”
“啊?”
“酒壯慫人膽。”
我想起來他今天跟我說的話,淩紀目光灼灼的盯著我,我咽了口唾沫,端起來就往嘴裏灌。
這個酒並不怎麼辣喉嚨,但是有很重的甘草味道。
我喝的嗆出來,止不住的咳嗽。
我眼睛前麵一片花裏胡哨,有些沉,轉頭看見那瓶子上寫著:52度。腦袋一懵,沒過多久後勁兒就上來了。
身體沉的要命,所有的動作都像是帶著枷鎖。
淩紀的聲音似乎蒙著一層霧氣,讓我有些不真切。
“你瘋啦。”
淩紀一把奪過我手裏的酒:“哪有你這樣喝的。”
我覺得他這樣特別好笑,就自顧自的趴在桌上,埋頭笑著。
“醉了嗎?”
他輕聲問我。
我沉沉的點頭:“有一點點的頭昏。”
“你喜歡歲崇什麼?”
“我啊。”我指了指自己,靠在椅子上,思索了一番:“我說我喜歡他長得好看,你信不信?”
“我信個鬼。”
淩紀頗為無奈的笑道,把酒又推回來,給我倒了小小的一杯:“繼續喝。”
“那我明天起不來怎麼辦?”我遲疑了一下。
淩紀哼了一聲:“還有思維,繼續。”
我硬著頭皮把酒又灌了下去,這次意識更模糊了。
淩紀又問我剛剛那個問題,我撐著腦袋:“還是覺得他長得好看。”
我說的是實話,如果這鬼長得醜,我可能就沒那麼入戲了。
我就是這麼膚淺。
“那你身邊也不缺長得好看的,為什麼這個人是歲崇?就因為你跟他是冥婚?”
我支著下巴,咂了咂嘴,想到他在我每次無助的時候出現的那一刻:“他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
我擺了擺手:“不過這種事情怎麼能說得清楚。我也不知道,就是特別喜歡他。”
“有多喜歡他?”淩紀問我。
多喜歡?
我扳著手指頭:“我從來不覺得別人的事情跟我有很大的關係,但是他笑,我就開心。他不高興,我就害怕。他不理我,我就難過。”
“哎,我跟你講一個事情……”
我伸手招了招,淩紀就湊過來。
我輕聲說:“我有想過嫁給他,徹徹底底嫁給他,去陰間也無所謂。我還想給他生一個孩子,我覺得他鼻子沒有我好看,所以孩子的鼻子一定得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