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開了咖啡店之後,我的生活就逐漸有規律起來。不過近日,我發覺到一點異常。
我這段時間關門都在八點左右,鹿赫來這兒幫忙,我也不好意思讓他太晚,尋思再找一個會養貓狗的小姑娘一並過來。
我第二天來時,就總是覺得店裏有很重的陰氣。
攝像頭也會拍到一些模糊的畫麵,那兩條狗在晚上也會突然驚醒過來,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不僅如此,我往回家走的時候總覺得這兒的鬼魂徘徊數量在增多。
“那我先回學校了,明天上午我就不來了,下午沒課再來。”
鹿赫照例在八點的時候準備趕回學校,我給他打包了一些今天做多的餅幹讓他帶回去給舍友們吃。
“嘿,謝了。”
鹿赫也不跟我客氣:“我們宿舍那群吵嚷著這個周末要來店裏呢,總是白吃白喝的多不好看……”
“少來了。”我擺擺手:“你走吧。”
今晚,可能有事兒要發生。
歲崇在晚上九點的時候打電話,問我還回不回去吃飯。我說要在店裏待很晚,他也沒太多過問,就說到時候來接我。
一過十點,我們這兒本來就偏,外麵的街道也沒多少人了。
正當我昏昏欲睡時,風鈴響了。
我抬頭一看,那個穿著黃色襯衫的小女鬼見到我,也有些慌神,立馬轉頭就要走,奶油卻興奮地撲過去。
她跟奶油認識。
我怔了怔,有些懷疑的問道:“晴晴?”
那女鬼也愣住了,站在玻璃門外,小聲的說道:“不好意思添麻煩了。我就是來看一眼,馬上就走……”
“哎?”她臉上的表情忽的一頓:“你能看見我?”
我笑了笑:“既然是你,那就進來坐坐吧。”
我那段時間把有關她的新聞看了一下,也算是個挺不錯的姑娘,隻是被現實逼迫而已。
她手上就沾滿了紅光,是個不折不扣的劊子手。
這種人自殺之後往往是不允許進入輪回的,不管初衷是什麼,但那些貓狗死於她手是毋庸置疑的。
她顯得很是局促,不安走進來,坐在椅子上。
我給她端了一杯奶茶,奶油看見她的時候明顯跟白日裏蔫嘟嘟的樣子不同,搖著尾巴不停地蹭著她的腿,但是頭隻能摩挲到凳子而已。
“謝謝。”
晴晴紅這一雙眼睛,看著咖啡說道。
“這也沒什麼。”
我坐在她對麵,伸手摸了摸奶油的頭。
“去過陰司報道了嗎?”
她愕然看向我,我笑道:“我是鬼使。”
晴晴點點頭:“去過了。陰間過功過相抵,判我在陽間停留十年,也快了,這已經是第三年了。”
“也不錯。”
我捧著下巴:“奶油看見你的時候,看起來很開心。”
晴晴說道狗的時候,眼睛就會溫順很多,看起來沒那麼空洞。
“我當時最心疼它。”
晴晴說道:“奶油剛被人送過來的時候,眼看就已經不行了,戒備心特別重。不敢吃,不敢喝,一看見男人吸煙就全身發抖。”
“它會咬人,當時薑奶奶都準備要幫它安樂死了。”她輕輕順著奶油的毛:“你都不知道,它當時看見自己同類被推進火堆裏的那個眼神,特別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