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的風景也還算不錯,我們坐的慢車,晚上累了就靠著歲崇的肩膀睡,他會刻意把肩膀放低一些,讓我枕的舒服,又把外套搭在我身上。
白蘭芝有時候會化成鬼火,在火車裏四處的飄,偶爾坐在空座上,往外看,眼神裏滿是擔憂。
我睡的半醒,抬頭問歲崇:“你說她這樣做,有意義嗎?”
“嗯?”
“她父母當時都那樣說她了,她還要回去。”
“有些人總是把一些感情放的很重,畢竟生養她這麼多年。也該回去看看。”
歲崇裹著我往懷裏抱了抱:“再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你不困嗎?”
“不困。”
我聽完之後,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朦朧間,我感覺歲崇給我移了個位置,躺著更舒服了,當時沒多想,等我一醒來就看見歲崇的西裝褲子,一怔。
他手裏捏著一份雜誌,低頭笑吟吟的看我:“正好,我剛想讓你醒一醒,不然下車會冷。”
“現在幾點了?”
“淩晨兩點。”
我困得直打哈欠,看他西裝褲上有一片兒水漬登時有點不好意思,刹那間紅了臉。
我擦了擦嘴角,咬著唇。
歲崇順著我的目光看了一下,湊過來,幸好我們對坐沒有人,他聲音很小說道:“幸好我褲子麵料比較厚。”
“你快給我閉嘴!”
我更羞了。
去錦鄉得坐早上的客車,先到了錦心市。一到這個市裏,我就覺得什麼地方特別不太平,西邊兒妖氣衝天。
“這地方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我指了指西邊兒。
歲崇淡淡瞥了一眼:“那邊兒有個鎖妖塔。”
“走吧。”
他也不想多談,我也不勉強,好奇心收斂了不少。
我跟歲崇要了一間大床房,為了明天能看起來精神一點兒,我還洗了個澡。就是這兒的玻璃特別尷尬,全透明的,我還刻意讓歲崇把燈都關了,隻打開浴室的,有點掩耳盜鈴的感覺。
歲崇就笑。
他去洗澡的時候,我才發現,水蒸氣起來後,身影會顯得恨朦朧,更加誘人。
他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我清晰看見他的手在腹肌四處摸來摸去,我隻能摸摸自己有些被養胖的小肚子。
“怎麼,睡久了所以不困?”
歲崇帶著一身水汽,一上來就抱我。
我伸手在他後背揩了一把,笑嘻嘻道:“自己的腹肌手感好嗎?”
歲崇一怔,隨即笑著牽著我的手到他腹部:“你摸摸看。”
“老流氓。”
我默了默,又補充了一句:“不要臉。”
“你說,我要不要有空去練個馬甲線什麼的,看起來會不會性感一點兒?”
我尋思。
歲崇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頷首:“還是別了。”
“怎麼?你還怕我身材好了,以後桃花攔不住?”
我挑著眉,歲崇捏了捏我的鼻子:“你的桃花,我做主。我就是怕你再練練,以後我天天把持不住怎麼辦?”
我攬著他的脖子,在他懷裏蹭了蹭:“你是真的不要臉。”
“還好還好。”
歲崇扯著被子:“快睡吧。”
我最近特別喜歡趴在他胸膛睡,聽見他心跳覺得特別踏實。
我仰著頭:“晚安。”
歲崇埋首輕輕吻了吻我:“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