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接受審判的態度回家去找歲崇。
也就一晚上的時間，家裏一些細節都變了。
多了很多的綠植，我客臥裏麵的家具都不見了，我不知道歲崇想幹嘛，我也不敢問。
歲崇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就僵持著坐在沙發，緊挨著。
“你不想要孩子？”
我皺了皺眉：“現在不想。”
“為什麼？”
“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除此之外呢？”
“我還擔心這個孩子有問題。”
既來之則安之，我有些忐忑的問道：“你說我當時喝避孕藥，對這個孩子會不會不好？我聽說有了孩子之後不能做那種事情的，哪……”
我真的手足無措。
當然，我這個年紀也有早早就結婚當家庭主婦地同學，經常看她們曬朋友圈。當時我也曾經羨慕過，有那麼軟軟的一個包子，追在後麵叫媽媽，可這一刻，我希望它來得晚一點，甚至於不來。
我不想跟歲崇說這些，他第一次當爸爸，就算現在不說，昨晚上那份喜悅我也不想打破。
歲崇本來就不想讓我幹其它的事情，如今護的我跟什麼似的，不過他一直在刷手機，我有些好奇，趁他去給我倒水摸過來瞧了一眼，那百度搜索的內容條全都是：懷孕兩周的女人最需要什麼，剛懷孕的女人如何照顧，妻子不想要孩子怎麼辦……
我一陣汗顏，他一進來就朝我笑：“還查崗？”
“你現在還要去諸神之戰嗎？”
我默默合上手機，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歲崇沉默了一下，坐在我身邊，格外堅定：“去。”
“好。”
歲崇說道：“天下大義是大事，是我的本職，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得去。”
“好。”
我點點頭：“那我等你回家。”
歲崇在四日在我一覺醒來是，身邊隻剩下一具沒了氣的屍體，我摸了摸他的脈搏確定他的魂魄已經走了。
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說。
鹿赫給我打電話說，這兩天咖啡廳怎麼都沒開門。
我帶上鑰匙過去收拾了一下，告訴他：“這個店暫時交給你了。愛開就開，我有點事情，說不定以後不回來了。”
鹿赫一怔，一臉不可置信：“你要走？去哪？這麼大個店，你開幾天就不要了？”
“這兒的房租我付了三年的。原材料的進貨方式都在這兒了，你要是想折騰，這個資金也給你。”
鹿赫捧著一大堆的盒子，手足無措：“你這是要幹嘛？”
“做跟洛塵一樣的大事兒。”
我攔了一輛車，看向剛剛升起的太陽，朝他招了招手：“要是我還能回來，店分你一半兒，如果沒回來……你要好好打理裏麵的東西，還有那些寵物。再見。”
我什麼都沒帶，直接打車去了奶奶家。
離斷崖孤塚還要好遠的距離，我是一個人爬上去的，順著幾乎沒人走的小路，特別累，但我想再快一點。
我爬到斷崖孤塚的時候，老遠就看見庚辰站在崖邊兒，他望著遠處陰沉的天氣，轉頭看我。
“來了。”
“嗯。”
我舒了口氣，跟他一起站在崖邊兒往西邊的地方看。
一般大事兒要發生時，天象就是一種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