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什麼含義嗎?
我一愣,他的手一撈,把我困在牆壁跟他胸膛之間,我腦子裏警鈴大作,有些慌:“你幹嘛?”
這姿勢太曖昧了。
他壓低了頭,一動不動看著我:“我記得毛姐姐說,十八歲的時候正好。”
我一蹙眉,想到晏溫一歲時,那口無遮攔的家夥說的話。
“她逗你玩的,快去睡覺。”
“我喜歡你。”
他的話讓我推搡他的動作一愣,他翻身重新把我壓在牆壁間,慢慢下滑,直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唇瓣輕啟:“姬長歌,我喜歡你。”
“別讓我做弟弟了,做你男人行嗎?”
“你瘋了?”
歲崇低頭笑了笑,見我要走,雙手一攬,重新把我困在牆上,胸膛炙熱。
我念叨著:“完了完了,是真的瘋了。”
“我沒瘋。”他呼吸出來的氣息都是熱的,散在我臉上,把我往上抱了抱,我得踮著腳才能站穩。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自從接近你之後,我的夢越來越清晰了。”
“你問我信不信鬼。我信。”
“我從小就夢見我愛一個女人,愛到骨子裏,我不記得她的名字,也不記得她的長相,但我就記得那種感覺,撕心裂肺一樣。”
我想到那時候去看他,他在夢裏脫口而出的名字,掙紮起來:“那關我什麼事兒?”
“我不明白這到底是因為什麼。”歲崇還在自顧自的說著:“但實際告訴我,我確實喜歡你。我會因為你跟那些男人說話而嫉妒,也會因為你睡覺喊別人的名字而心痛難忍。你可能不知道,我無比希冀我能到十八歲,等你來占有我。”
我趁他失神,一把推開他。
見鬼,見鬼。
都是這張臉,但他們不一樣,不一樣的,歲崇絕對不會跟我說這些話。
什麼占有不占有的,真令人心慌氣短。
歲崇拎著我的脖子又把我扯回來,就不該叫他朋友,胡鬧!喝這麼多酒。
“我知道你是她,你認識我對吧。”歲崇的下巴抵在我肩頭,一點兒疑問都沒有。
他冷笑了一聲:“我這麼些年,一直在反複的思索。你為什麼要養我,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後來我知道了一件事情……”
我心髒猛地驟停,結結巴巴的問:“什,什麼事情?”
“有個神,叫青衣。她還有個名字,叫姬長歌。”歲崇一字一句的說著,呼吸沉重,在我耳邊勻散。
我清了清嗓子,腦子飛速運轉,尷尬的笑道:“好巧啊,居然有人跟我同名同姓呢。我真是幸運。”
歲崇根本不聽我的,咬了咬我的耳朵:“還裝,嗯?”
他這個舉動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一把推開他,看著他深邃的眼睛:“你是誰?”
“於世卿。”
歲崇在一步之遙的地方看著我,不等我說什麼,又開口:“他可以拋棄世人丟下你,但我不會。”
“誰跟你說的這些?”我根本分不清,我覺得他不可能恢複所有的記憶,不然不會這樣。
他過來,牽著我的手,在唇邊吻了吻:“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一個很奇妙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