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傑西卡的小手段根本不夠看。
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說是要“謀求上進”,但明眼人誰不知道,她的“上進”,是想爬上頂頭上司的床。
見陳弗絲毫不為所動,作勢就要走。
傑西卡知道,這事不成她以後別想繼續在永凜混下去了!
“你不許走!我錄音了!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把音頻剪輯了放到網上去,告你們職場性騷擾!”
“嘖……”
這話祁絨都聽不下去了。
雖然她不知道傑西卡具體是說了什麼觸及到了陳弗的雷區了,但這手段也太低齡化了。
先不說永凜本身就是科技公司,資本和科技力量雄厚,依靠這些要想還原音頻綽綽有餘,而且會被這種威脅嚇到的人一般都是有前科的,就憑陳弗這副寧死不屈的模樣,一看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到時候隻要一紙訴訟,就能斷送傑西卡的所有退路。
到那時,她不僅會麵臨整個圈子的封殺,身上還會背上案底,況且她一個人,怎麼可能耗得過身價百億的跨國上市集團。
男人看了祁絨一眼,見她臉色冷淡、隱隱還帶有嘲諷,收攏目光中帶有一絲探究,但終究是一言不發。
和祁絨預想地一樣,陳弗根本就沒有把傑西卡放在眼裏。
“你可以試試,看是我陳弗被掃地出門,還是你徹底在這個圈子裏混不下去!”
那眼神極度冰涼,傑西卡得意洋洋的表情頓時僵硬,陳弗看她的視線仿若在看一條瀕死的魚!
看來是先前陳弗步履匆匆的樣子讓她錯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實際上人家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裏,現在動起真格,才知道上位人身上的壓迫力並不是假的。
陳弗一秒都不想多待,警告完過後,就快步離開了。
傑西卡在原地呆滯了許久,突然哇地一聲哭著跑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掏出手機,似乎在撥打誰的電話。
等到一切回歸平靜,祁絨的表情也從微妙的諷刺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那種隱藏自己不能暴露的緊張感像流水一樣消失了,她的肩膀也從微微聳起變回了原樣。
一抬頭,男人正在看她。
祁絨似乎看到了墨綠色的暗光從他的墨鏡上一閃而過。
還不等她深入思考那是否為自己的錯覺,男人就先行一步走了出去。
祁絨連忙也從那個逼仄的小角落逃了出來。
她望向男人,一切盡在不言中。
“額,您好,今天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祁絨這樣說道。
男人顯然和她一樣不想被熟人撞見,所以在這方麵上她不怕男人拒絕,因為兩人的出發點都是相同的。
指了指自己,男人眉頭一挑。
“沒錯,打擾了。”
說完祁絨簡單地告別,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