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莊祁、言三看起來依舊忙著他們該忙的事,好像已經適應了沐鈞年的消失。
“不可能的。”尉雙妍心口說不出的難受,她沒想到他會被除名,雖然最近他跟唐尹芝的事還傳得那麼真,他也沒真正跟她解釋過,但她不願意相信。
“他不可能扔下我的。”她很篤定,也像隻是安慰自己。
接下來的半年時間,這個安慰卻越來越空,因為依舊沒有半點沐鈞年的消息。
…。
榮京和鄰市之間一片未曾開發的土地上,一眼看去是荒山野嶺,也隻有極少人知道那裏麵別有洞天,鮮有人能出入,尤其中午絕無人影。
沐鈞年的手術不太順利,前前後後他昏睡的時間都快半年,偶爾醒過來也沒什麼意義,隻意味著更長時間的沉睡。
這幾個月的時間,許冠主持讓人在那片土地上修了一座隱形林間崖式豪宅,沐鈞年搬進去也沒多久。
等沐鈞年真正醒的時候,知道自己不在榮京,把許冠叫到跟前。
他第一個問的就是時間,然後擰眉,感覺一年莫名其妙的就沒了。
莊祁去的時候是半夜,看著他精精神神的坐著才信了許冠的話,也就鬆了口氣,“你總算是給我醒了。”
沐鈞年表情淡淡的,有一種萬事都脫離控製的荒蕪感,看了看莊祁,問:“沐寒聲的病好了?”
莊祁沒點頭,略微蹙眉,“你們倆是患難父子,不過寒聲是年輕人,現在體質比你強,好得比你快一些,最近參與了兩個會議,沒別的。”
沐寒聲一上位就出事,他根本來不及熟悉沐鈞年安排下的名單人物,所以別說上手管理,參加會議都會顯得有那麼些無從著手,還需要曆練。
不過莊祁看好他,“你放心吧,寒聲很不錯,雖然很多事還陌生,但他整個人氣場就很可以了。”
畢竟是從小就是宮池中淵帶著從軍隊裏摸爬滾打長大的。
“我知道虎父無犬子。”沐鈞年低低的聲音,“但杜崢平那種人不好對付,沐寒聲畢竟缺曆練。”
嗬!莊祁笑,“這兩個月開了兩次會議,第一次杜崢平該怎麼地就怎麼地,第二次乖乖的給寒聲留了個椅子出來,我怎麼覺得你兒子比你狠呢?”
或者說,比誰都不缺手段。
他可還在病床上,人還在英國呢,會議都是聲頻參加,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聽,也根本不知道第二次杜崢平為什麼留出一把椅子,還態度恭謹得很。
半晌,沐鈞年才動了動嘴角,淡淡的,“我的鋪墊總算沒白費唄。”
莊祁點頭,是這麼個意思。
“不過,科技製造方麵,榮京還很欠缺,反倒要依仗第一島那邊,這不是長久之計。”莊祁皺著眉。
榮京這邊又沒有任何一個企業滿足這方麵條件,畢竟涉及軍事的供給是個大事。
沐鈞年聽完沉默了好半天,大有種心有餘力不足的感覺。
他現在除了想見見她,實在沒別的心思。
莊祁很好心的提醒,“你已經‘死’了。”而且,莊祁覺得這種狀態反而很好,方便做很多事。
沐鈞年皺了一下眉。
“沐寒聲沒說什麼時候回榮京?”好一會兒,他轉頭問。
莊祁搖頭,“沐夫人疼孫子你也知道,身體完全康複之前不太可能,畢竟沐煌也有沐欽頂著,這個時候回來,兩個孫子怎麼分配還是個事呢!”
沐鈞年淡淡的一句:“沐欽一直都是代理總裁,沐夫人的意思很明顯。”
坐久了沐鈞年也不舒服,起來走了走,心思閑不住,隔一會兒就會問些問題。
之後問到了魯旌的事。
“一直在杜崢平身邊。”莊祁並不太明白二少原本計劃讓魯旌到哪一步。
沐鈞年好半天才說了天,“那國務卿挺適合他的。”也距離沐寒聲最近,最能幫襯著。
“你倒是說得輕巧,最近兩年你所有的意思,基本都隻能通過我去辦,我可能會跑廢了。”莊祁微微挑眉,明明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