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拉拉扯扯之間,院門打開了,令墨從裏麵走了出來,她看見江彥秋和秦晚林站在一起,疑惑的問道:“爺,你怎麼在這啊?”
江彥秋假裝咳嗽了一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過來看看你們安頓的怎麼樣了?”
令墨看著這一對小情人扭扭捏捏的樣子,又有什麼不明白的,她隨即笑著說道:“爺,既然都到家門口了,怎麼不進來坐坐?”說著,側身準備讓江彥秋進來。
一旁的秦晚林搶著說道:“令墨姐姐,他不坐了,他要回家去了。”
江彥秋白了秦晚林一眼,笑著說道:“誰說我要回去了?還是令墨說話正合我意,我正要進去看看。”
說罷,也不管秦晚林,隨著令墨進去了。身後的秦晚林氣的跺了跺腳了,也隨了上去。
一推開門,就看見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院子的一角落插著一小爿短籬笆,裏麵栽種著各式花草。
令墨帶著江彥秋參觀了一遍,江彥秋看了說了句:“這地段還不錯,隻是房子小了些。”
跟在後麵的秦晚林撇撇嘴,譏諷道:“就我和令墨姐姐兩個人住,要那麼大幹什麼,我覺得這個院子真正好。”
令墨笑著離開了,自去廚房裏準備飯食去了。
“你這個小油嘴,我都跟程家退親了,要是父親母親氣不過,回頭把我攆出來,那我還不要投奔你啊!到時你這院子能住得下嗎?”江彥秋一把摟住秦晚林,在她嘟起的小嘴上偷了一個吻。
“不會吧,這麼嚴重嗎?那他們會不會打你啊!”秦晚林捂住嘴,眼睛裏都是擔憂之色。
“逗你呢!看你嚇成這樣!”江彥秋嘴上雖安慰秦晚林,但他也知道這也許是最壞的處境了。
兩人半晌沒說話,隻靜靜的摟抱在一起,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突然,令墨的聲音響起,“爺,飯我們就在院中的石桌上吃吧。”
兩人立即分開,秦晚林走到廚下,幫令墨端盤子端碗,等江彥秋走進一看,葡萄架下的石桌上已放了三盤小菜,紅紅綠綠的煞是好看,使人垂涎欲滴。
江彥秋走進一看,是一碟子紅燒牛肉,一碟子炒青菜,還有一甌子胡蘿卜排骨湯。
他在石凳上坐了下來,指著桌上的菜,笑著說道:“令墨,有程子沒嚐你的手藝了,看這菜色,你的廚藝是越發精進了。”
“隻怕沒府裏廚子做的精致,”令墨謙虛道,“看我這腦袋,我還有一道特製的小菜忘記端上來了。”
說著,令墨就往廚房裏去了。
秦晚林坐在江彥秋旁邊的石凳上,調笑的說道:“我們是小門小戶的,可比不上你家大業大,你胃口這麼大,回頭還不把我們家給吃窮了。”
“你個小守財奴,回頭我自然會付飯錢。不過隻怕你的令墨姐姐不會收。”江彥秋欺身過去,在秦晚林的嫩臉上掐了一把。
他一看令墨的影子在廚房門口閃現,立馬端正坐好。
令墨拿來了一碟紅彤彤的酸蘿卜,擺在桌上。
三人圍坐在石桌旁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尤其江彥秋吃的最多,紅燒牛肉的二分之一都進了他的肚子,酸蘿卜也吃了不少。
這種本地產的小蘿卜個體雖小,但用來做泡蘿卜最是美味,做法也很簡單,采摘下來的小蘿洗淨晾幹,放入一種特製的辣椒醬中,等過個個把月的時間就可以撈出來享用了,有點酸有點辣,脆生生的,吃起來咯嘣響,最是下飯。
秦晚林他們剛剛搬到這裏,哪有這種閑工夫來醃製蘿卜啊,還是令墨為了敦親睦鄰的緣故,送了隔壁的李大娘一方自己繡的帕子,李大娘送了一點醬蘿卜作為回禮,今個才擺上來,就趕上江彥秋來蹭飯。
“晚林,你別光顧著吃酸蘿卜啊,也吃些肉,這段日子你都瘦了。”江彥秋夾了一塊紅燒牛肉到秦晚林的碗裏。
秦晚林扭扭身子,不高興的說:“這是我自己的家,我願意吃什麼就吃什麼。要你操心什麼心。”
“我是怕你吃多了酸的,回頭傷了胃。”
一旁的令墨笑眯眯的看著兩人耍花腔,也不搭言,隻自顧自的吃飯。
飯畢,令墨把桌上的殘羹都收了下去,又泡了一杯茶水上來,她笑著說道:“這是山裏的野茶,就在集市上隨意買的,也不知道爺喝不喝得慣?”
江彥秋從小就錦衣玉食,但他並不挑剔,今晚的菜色雖簡單,但勝在新鮮爽口,所以他還比平日裏多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