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處皆昏然無物,仿佛舉世之間,隻剩下了這道高懸天幕的劍芒。
執拂塵者驚怒:“這是什麼東西?”
“倌倌?”塔靈驚喜:“常言道,要用器靈打敗器靈,仙君你打架用的器靈終於來了。”
接著便是大雨自裂隙滂沱而下,似乎天幕上方便是深湖,眾人隻聽兩聲長劍出鞘的錚鳴,一道長虹連天貫地,葉酌周身一輕,就被人拎著領子從縫隙提了上去。
葉酌:“?”
倌倌顯然不是來打架的,他是來搶人的。
劍靈力氣極大,可惜葉酌後頸的衣物是小倌服,講究輕透飄逸,若隱若現中勾人於無形,況且這衣服本就被他撕的七零八落,隻聽撕拉一聲布帛斷裂的聲音,葉酌也顧不得形象,一把拉住倌倌的手。然後咕咚一聲,直直沒入了水裏。
極有涵養的仙君飆了來到京城的第二句髒話。
他們顯然在河底,水壓極大,暗流湧動,葉酌一時不察,直直嗆了一大口水,眼睛也睜不開。他摸不見避水符在哪,耳朵裏一片咕嚕咕嚕的氣泡聲,五感近乎失靈,喉嚨到氣管火辣辣的一片疼。
好在倌倌還算有良心,沒打算殺兄弑父,片刻就將他提出了水麵,葉酌跪在岸上,咳了好半天,憋的滿臉通紅,才緩過一口氣來。
溫芒提醒“仙君,你背後。”
葉酌背上一片涼意,伸手一摸,摸到了大片裸露的肌膚。原是布料沿著脊椎一路裂開,差一點裂到臀部,若是倌倌手勁再大一些,後果難以設想
溫芒嘖了一聲“千年不見,除了常年不鍛煉腹部生了些許贅肉,仙君您身材好的一如當年啊。”
葉酌“日。”
他麵無表情的伸手,扯開倌倌的外衣往身上披,擋住了臀腿。
倌倌目光清澈,絲毫不覺他這一身有什麼奇怪,任由他伸手剝了外衣,甚至抬手配合,
葉酌這才能打量一下四周,正在京城護城河某一不知名的溝渠內。
倌倌語調平平:“你還好吧。”
這護城河髒的很,葉酌把頭上的水草擼下去,僵著一張臉:“不好,清婉呢?”
倌倌道:“聽說他師傅來了,先走了。”
葉酌一驚:“他師傅?魔尊?”
倌倌:“不知道。”
葉酌氣不打一出來:“那你怎麼知道得我在下麵。”
倌倌:“清婉畫了水鏡,說你有危險,我就進去把你搶出來。”
葉酌:“……”
他默然無語,實在搞不懂這個魔修在唱哪門子的戲,爬出池子:“我得去找其他修士,這水裏頭不對,你送我出城吧。”
倌倌搖頭:“出不去了。”
他抬手指天:“清婉的師傅已經鎖死了這篇區域,所有修士,隻需進不許出。”
葉酌毛骨悚然。
他皺眉:“那我等如何是好?”
倌倌道:“不管其他,你今天要和我回宜春殿。”
葉酌“?”
倌倌道:“清婉說,按照殿裏的規矩,我們今天應該被拍賣。”
葉酌:“???”
塔靈:“???”
葉酌忍不住問:“不是,兒子,你真的知道拍賣什麼意思嗎?”
倌倌平平板板:“不知道。”
葉酌:“……”
他罵罵咧咧:“你屬雞的啊?第一眼看誰就認誰當媽媽,清婉說什麼你聽什麼?”
倌倌偏頭看他,居然認真的點了點頭:“嗯。”
葉酌險些沒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