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2 / 2)

她化妝,打扮,讓純情而有靈性的形象出現在廣告公司,出現在小男人的麵前。經過她思想的提煉,小男人設計的廣告出來了,那是一幅美酒的廣告圖。而她對生活的味蕾使得美酒彌漫在濃鬱的廣告圖上。這幅廣告圖一出來,就引起了一座城市廣告人和市民的共同審美情緒。於是,在一個彌漫著酒的夜色中,小男人和李水珠又坐在了一家酒巴為他們之間的合作幹杯。哪知道,小男人是一個貪杯的人,在這樣的時候,男人貪杯恰好可以讓李水珠節省時間,她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尋找到送男人回家的時機。在男人貪杯時,她卻保持著清醒的理智。所以,男人一貪杯事物就朝著她最後衝刺點而去。她打了一輛出租車送男人回家,她,一個女人,這個從花草在蔓延出來的尤物,在這小世界中被一個偶然的事件所掩蓋,從此以後,命運交給了一隻控製杯,似乎方姨一直在她身後,那個從杯中躥出的野狐,還在控製她的腳印嗎?

小男人被她攙扶著上了一座小洋樓,而此刻,在另一時態裏,那些女人,那個昔日的燈光師在幹什麼,噢,臉已被毀滅成一道道傷疤。對此,方姨本該鬆手了,然而,卻出現了這座洋樓,方姨不鬆手,依然不想結束這最後的搏鬥,替身攙扶著小男人上了洋樓,小男人還保持著一些清醒,他突然側過身來抓住李水珠的手臂,這目的比預料之中的來得快一些,他們彼此攙扶著、擁抱著,她的肉體已經無所謂——何況這是最後一次呢,隻要她勾引了他,這就達到目的了。

他,抓住了她的衣領,這領口一直在滑落——將展露出她的肉體,因為陷入了一場特殊的事件,此刻仍在呻吟著。他確實被她的降臨所迷亂,他忘記了一切,第二天拂曉,她望著天花板讚美這洋房,這正是方姨的策略,她想刺激這個男人,她想讓這個男人談論昔日的燈光師。果然有效,因為洋房中已經出現了昔日燈光師的影子。在過道、樓梯牆壁上出現了燈光師的肖像,這些一張又一張放大時的投影,正盯著李水珠,此刻,她看到了當年剝離方姨婚姻的女人的形象,正像方姨所說的那樣,這個女人並不是漂亮女人,卻長得清新、甚至還有些妖嬈多姿。小男人說:“她大概在旅行,她是一個很特殊的女人,她把我留在房子裏,卻自己去旅行了,很顯然,小男人並不知道車禍,他被蒙在鼓裏,如果他看見燈光師臉上的傷疤,如果此刻帶上他去見燈光師——這正是方姨所製造的最後的一種結局。

方姨看上去是越來越累了,在越來越累的狀態之中,她隻想達到一種目的:讓小男人看見燈光師臉上的傷疤,而且讓小男人挽著李水珠手臂散步的場景也同時讓燈光師看到。很顯然,方姨太累了,她已經無法設計出更令她激動的報複方案。她不斷地吞咽著一種粉紅色與黑色混合的藥片。在幕後繼續控製著一切局麵,同時也在繼續控製著她們的傀儡關係到底會飄蕩到哪裏去。而此刻,李水珠已經同小男人走在大街上,李水珠有意識地讓他陪同自己進入一條僻靜的小巷道,李水珠說在那條小巷中有一家小吃店的米粉很饞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