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低著頭,有氣無力道:“放心,我不是帝尊般的恐怖存在,更不是什麼鬼。”
突然的,林洛內心更加震撼,這老嫗活了十萬餘年,且來這天斬澗尋人,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這也太匪夷所思,於是疑問道:“前輩,您是來尋龍天前輩的?”
話音剛落,老嫗猛的抬頭,那隻獨眼內光彩熠熠,“你認識天哥?”
老嫗有這般舉動,林洛猜想定沒有錯,連忙解釋道:“晚輩不認識,但卻見過龍天前輩。”
老嫗掙紮著想要起身,可無論如何也站立不起,似乎之前將所有力氣都消耗掉了。
老嫗盤坐在原地,整個人陷入了瘋狂,無處安放的雙手,在麵前虛空中手舞足蹈,嘴裏亦是嘟囔道:“天哥在哪,天哥在哪?”
看著老嫗一臉的激動,甚至那隻獨眼內都是有眼淚流出,林洛有些不忍,又是補充道:“晚輩見過龍天前輩的一道虛影,隻不過早已消散了。”
老嫗終於安靜下來,整個人又是頹廢下去,半天才是呢喃道:“我知道,你想長生,可這等方法不可行啊。”
哭泣聲漸漸變小,林洛站在一旁,靜等著老嫗,他已知道,這老嫗在十萬前年應是龍天的戀人,在上古那場大戰時,龍天戰敗,屍體墜落這天斬澗,這老嫗是來找尋龍天屍體的。
四周寂靜無比,老嫗低著頭像是沉睡了過去,良久才是說道:“你可知我為何要將你帶至此地?”
林洛搖頭表示不知。
老嫗接著說道:“你身上有那人的氣息。千年前,那人來到這裏,無意間遇到了我,他告訴我說能夠幫我找到天哥,並承諾在不久後,就會帶天哥回來,可這一過千年,那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你踏入這裏,我本以為你就是那人,可後來發現,你又明顯與他不同,他似乎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即便是這些失心者都對他敬而遠之,看來是我太想念天哥了。”
林洛倒也不好奇,老嫗說的那人定是另一個林洛無疑,隻是他為何要到這裏,其目的又是什麼,難道隻是為了找這老嫗,說幫她帶回龍天?
老嫗不知林洛所想,繼續說道:“他在找煉屍澗的人,隻是十萬餘年了,誰又知道練屍澗的人去了哪裏,可那人似乎並不氣壘,得知我存活了十萬餘年,便又讓我告知其如何能存活如此之久,”老嫗沉默片刻慘笑一聲,“又哪有什麼方法,不過是服用煉化後的屍心花種子罷了。”
老嫗抬頭,看向林洛,“你可認識那人?”
林洛搖搖頭,而後又點點頭,“晚輩聽說過此人,但卻從未見過。”
老嫗伸手掏出一顆黑色顆粒,捧到跟前,靜靜看著,像是述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為了你我來到這天斬澗,尋找長生之法,你為了尋我,違背你大哥意願,故意戰敗,隕落至此,可誰又知道這長生不可得,我以準帝尊之身嚐試,換來的也隻是變成了這般模樣,如今十萬餘年過去,也即將油盡燈枯了。”
十萬餘年前的事,林洛不知,但他聽說過,也見過那幅圖畫,隻是殊不知龍天是故意戰敗,來此找尋自己心愛之人,另外,這老嫗也是真愛,不惜用準帝尊之身在這天斬山幫龍天尋找長生之法。
不管龍天其目的何在,亦或是其人品怎樣,但至少與這老嫗之間的愛情卻是如此的讓人羨慕。
當日在龍族,龍傲現身,也對龍天說過長生不可得這句話,隻是那道龍天虛影似乎依舊不信,或許那道虛影應是和其本體沒了聯係,不然當時又怎會讓龍傲幫其找回屍首。
老嫗一臉痛苦的對林洛說道:“當年天哥來到這裏,正值我閉關冥想長生之法,後來感知到他來後,卻是發現他與一眾人徑直向南而去,我緊追不舍,可卻再也找不到他的人,而後我又返回到這裏,靜等他來找我,可這一等就是十萬餘年,我能感覺的到,天哥並沒有死,今日之所以救你,亦是覺得你與他總會相遇,希望你到時見到天哥,轉告於他,我芊墨始終在這裏等他回來。”
而後老嫗隨手一甩,手中黑色顆粒向林洛飄來,老嫗提醒道:“你走吧,且收好這顆屍心花種子,出去後,那些失心者定不敢靠近你,切記見到天哥,轉告與他,我在這裏等他歸來,”而後老嫗獨眼死死盯著林洛道:“倘若你食言,我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