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部稍微膨脹,像是磁鐵那般吸住手掌不放。
「嗯……有點痛……呢。」
凜子聲音顫抖,比平時更加柔弱。
那雙茶色瞳孔,出現期待和不安。
「我不像緋鞠那麼大……討厭嗎?」
戰戰兢兢卻又認真的眼神詢問優人。
「不,不是那樣,但是……」
優人聲音僵硬垂低視線。
但是,那裏有著一雙穿著短裙、毫無防備的修長雙腿。
緊繃的白色大腿映入眼簾。
從柔軟臀部延伸下來,延伸到腳踝的纖細曲線。
裙子稍微卷起,可以看到些許白色內褲,優人猙獰衝動湧了上來。
(不行啊!我打算對凜子做什麼!不停手的話──)
但是,身體彷佛脫離內心控製,雙手擅自動作了。
開始認真抱住凜子身體,把手帕丟到一邊,從凜子背後搓揉胸部。
「呀!優、優人!?啊、啊啊……」
凜子纖細肩膀顫抖著,閉上眼睛身體抽筋。
喉嚨往後反弓,忍不住抬頭仰望虛空。
「呀……還、還是不行!優人、不要!不、不是不要,但、但是、要照順序來!不、不對!首先、要從接吻開始、之前就說過了……啊、哈啊……」
凜子沒想到優人突然變得這麼積極,陷入恐慌了。
男女之間的行為,凜子都是從少女漫畫學習到相關知識,這反而幹擾她接受現實。
(這、這樣的優人、第一次看到……好恐怖……)
不知何時,連身裙肩帶被解開,胸部露了出來。
當然,中央有著粉紅色蝴蝶結的胸罩完全曝露了。
優人雙手從胸罩下方開始侵入裏麵。
胸部直接碰到優人手指溫度,令凜子羞恥心突破極限。
「不、不行────────!都還沒告白、都還沒親吻呢!不、不行──────!」
凜子發出接近大吼的慘叫聲,用力給了優人一個拐子。
優人心口受到重擊,身體扭曲。
視線黑暗一片,冒出火花。
「啊──抱、抱歉!優人、我、我沒控製力氣……」
優人意識變得模糊,聽到凜子聲音快哭出來了。
這種聲音令優人覺得很懷念,露出微笑。
優人就這樣被青梅竹馬輕易打倒,當場暈倒。
「真是──!怎麼會這樣!我真是笨蛋笨蛋!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
凜子抱著優人,詛咒自己的膽小和腕力。
太陽高掛天空,吸收少女很不爭氣的聲音。
「唉……爛透了……」
橙色陽光透過紙門照耀下來,家裏一些古老東西留下影子。
可以聽到外麵少女們的打鬧笑聲。
黃昏時分,優人自己躲在棉被裏煩惱。
回過神來,時間已經晚上,看來自己睡著了。
放在額頭上的融化冰袋──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就隻能苦笑了。
「沒想到會變成那樣子……」
優人雙眼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
想到白天對凜子做的那些下流事情,就感到後悔。
從客廳方向,可以聽到凜子一如往常的笑聲。
這樣聽著感到些許安心,但不可能把白天的事情當成沒發生過。
「但是,凜子她──」
想起那個時候的凜子。
中途完全沒抵抗。不如說……反而像是催促。
「啊,想不透,到底怎麼──」
腦袋苦悶不已。
很奇怪意識到凜子。手掌還有著小胸部的觸感。
平常不會特地去注意,但摸起來還是很舒服。
老實說,很少有機會意識到凜子身為女孩子的一麵。
但正因如此,偶爾有機會看到女孩子的一麵,比如像白天那個事件,印象就會特別強烈。
優人歎了大氣躺著。
枕頭旁邊放著凜子,利用白三葉草做成的項鏈。
「這非得給緋鞠不可……」
想起緋鞠最近都沒有出現的臉龐。
雖然很想開口叫她,但除了找不到好時機之外,她也沒有理會自己。
如果有好機會的話,應該能夠立刻恢複感情。
直到現在都是這樣的。
但隻有這一次,險惡狀態持續下去。
「而且……把這個拿給緋鞠,凜子她……」
突然想起凜子的心意,優人手蓋著臉歎氣。
「真的很難啊。所有方法都不行……」
最近很多事情進展都不是很順利,不可能沒注意到。
就算再怎麼努力,狀況依舊差到極點。
想起銀子的頑固表情,就歎了口氣。
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情,而且也無法善加應對,對這樣的自己感到不滿,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總之先讓腦袋冷靜下來。」
黏滿汗水的襯衫很不舒服。
這裏還是用很少見的鐵桶燒熱水,沒有淋浴設施。
「應該要衝個水……」
優人想去庭院的水井汲水。
在外頭流了一身汗,用冰冷井水從頭上潑下來,把煩悶情緒趕走。
優人撐起身體站起來。
想起凜子和緋鞠還在庭院,那瞬間,原本要打開紙門的手停了下來。
但是,仍然下定決心打開紙門。
如同他所預料的,庭院裏凜子和緋鞠正在乘涼。
那瞬間,跟凜子對上視線。
優人心懷歉意垂低眼神。
氣氛變得奇妙沉默。
但是,凜子突然朝他下腹部揍了一拳,露出僵硬笑容打破沉默。
「啊,對了,優人,之後你要試穿浴衣喔。」
「嗯……我也要?」
「對,明天是祭典吧,緋鞠她們已經跟熊爺借浴衣了,伯母也有準備優人的份。」
雖然氣氛還沒恢複正常,但凜子很拚命對優人說話。
即使感到不自然,像這種沒什麼特別的交談,很不可思議,煩悶心情跟著消失。
優人發自內心感謝凜子。
然後,穿上放在走廊旁邊的涼鞋,使用水井的水磊。
生鏽水磊出口噴出冷水,飛濺流出水桶。
優人把水桶舉到頭上反過來。
曬過太陽、流出汗水的燥熱身體,被冷水冷卻下來。
感覺身心都洗淨了。
帶著清新心情轉過頭,對上緋鞠的視線。
最近一直都刻意被忽略──
緋鞠沒有轉開視線。
掛著擔心表情看向優人,麵露苦笑。
優人也回以僵硬笑容。
看見兩人舉動,凜子跟著笑了。
「不過,浴衣全部都借到了。而且也得到蔬菜了喔。鄉下真好,果然很溫暖呢。」
凜子充滿精神說著,在走廊邊緣彎腰。
拿起還留有陽光溫度的毛巾,遞給全身濕答答的優人。
優人接過毛巾擦頭,說道。
「嘛,和藹可親的人很多。」
「在這裏一直住下去也挺不錯的,有點這種想法……」
這麼說完後,臉色紅紅的凜子又連忙說別句話。
「別、別誤會喔,我不是說想和優人在這裏生活……」
「嗯?」
「姆!什麼都沒有!優人大笨蛋!」
凜子拳頭打向優人後腦杓。
「痛!幹麻打我……」
「沒什麼!」
凜子轉過頭去,緋鞠則是插嘴說道。
「凜子,向汝所說那樣,把竹子剖成兩半就行?」
緋鞠指著放在木材旁邊,被剖成兩半的兩公尺左右竹子。
「喔喔,謝謝!完美!」
凜子心情立刻很高興。
「這到底要拿來做什麼?繼凜子釘棒一號之後的新武器?」
「對對,之後換成竹槍!呃,不對啦!」
緋鞠一臉認真開玩笑,凜子吐槽回去。
周圍跟著傳出笑聲。
「想說試試看一次也好,很想體驗流水麵線。麵線還剩下相當多,而且機會難得嘛。」
「流水麵線?麵線我是很喜歡,為何要弄成流水麵線?」
「這就是日本式的風流。而且隻有鄉下才能體驗啊。」
「姆,雖然不太懂,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今晚就是流水麵線派對喔!啊,對了!熊爺和伯母這麼照顧我們,也邀請他們參加吧!」
凜子高興說著,所有人也是滿臉笑容。
「汝很喜歡舉辦活動啊。」
「當然。因為這一輩子都還沒遇過啊!如果不好好珍惜每一天,豈不就太可惜了!」
凜子認真的生活態度,令優人忍不住笑。
「啊,對了,靜水久,可以把小黃瓜和番茄,拿到河水冰鎮嗎?茄子就做成天婦羅吧。」
「OK……呢。」
靜水久躺在井水泳池上,右手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圈。
「啊啊,晚上會很好玩呢!這裏也有煙火,吃完麵線就來玩吧!這感覺就是鄉下的夏天呢!啊,也得準備蚊帳和蚊香呢。」
凜子說得很高興,旁邊正在灑水的加耶,則是插了一句話。
「還有兩天。」
這像是喃喃自語的一句話,周圍都靜了下來。
此時,加耶連忙說別種話。
「沒、沒什麼!我才不是感覺寂寞呢!安靜下來也很好的。」
雖然這麼說,耳朵卻都紅了。
緋鞠和凜子看著彼此,聳聳肩。
「對啊,離回去高宮市的日子,剩沒幾天了──」
緋鞠說完,優人垂低肩膀點頭。
「是呢……結果什麼都做不到。」
大家都沉默下來,隻聽到黃昏昆蟲的大合唱。
夏天快結束了,像這樣每天都很快樂的鄉下生活即將結束,當然也會意識到。
緋鞠盯著優人雙眼。
「又是隻剩下兩天啊。」
「──緋鞠?」
「雖然無法將心意全部傳達出去,但不全力以赴可是會後悔吧?」
這麼說後,緋鞠就拿著安綱,走到庭院外麵。
優人呆呆目送她的背影。
「啊、緋、緋鞠,要去哪……」
優人回過神來,打算追上去時,靜水久開口製止。
「追上去就太不懂風情……呢。交給貓就好……呢。稍微……讓有飼主和沒飼主……互相交彈……呢。」
「飼主,我又沒有養緋鞠。」
「差不多……呢。該有點自覺……呢。」
「啥……」
無法完全理解靜水久言語之意,但優人還是決定放棄追上緋鞠。
「接著,那邊就交給緋鞠,我們就來準備派對吧。」
「喔……呢。」
「喔喔,有很多蚊帳和蚊香呢!」
凜子提議後,靜水久回答得很有幹勁,加耶回答也很高興。
看到她們的樣子,優人表情也跟著放鬆下來。
但是,表情參雜著一絲不安。
黃昏天空開始染上琉璃色時,村落外麵的祠堂,出現白貓和銀狼。
那是緋鞠和銀子的真麵目──
「銀子──」
白貓開口,發出緋鞠的聲音。
「……」
但銀子隻是保持沉默,什麼都沒有回答。
緋鞠歎了口氣,恢複人類外表。
但仍留有貓耳和尾巴。
跟隨這個變化,銀子也變回人類外表。
下一瞬間,銀子踏向地麵,朝緋鞠跳過去。
緋鞠沒有躲開她的攻擊。
仰躺地麵倒下。
銀子騎在緋鞠身上,銳利眼神狠狠瞪著下方的緋鞠。
「你應該能夠體會我的心情。」
「那又如何?」
「為何,又放著飼主不管?每天每天,很煩人。」
銀子語氣中夾雜憤怒。
「我阻止過。但是,少主不肯退讓。」
「哈,你無法駕馭主人啊。那或許是我看錯人了。滾吧──」
「完全不對。是主人心情傳達給我了。」
「什麼?」
緋鞠這一句話,銀子眉毛跳動一下。
「──少主,隻是不想讓你孤單一人而已。」
「……」
銀子表情出現動搖。
臉頰染上紅色,有點呆愣做出回嘴。
「別擅自替別人做事!」
「確實如你所說。隻是,不能放著寂寞的汝不管,這也是少主擅自堅持的。」
「我才沒有寂寞。我還有著回憶──」
「但是,汝的時間已經停在幾十年前了吧?」
「……又怎樣?我隻要如此就好。」
「但是,有更多更有趣的事物啊。」
「住口!」
銀子吼叫,雙手勒住緋鞠的纖細脖子。
即使如此,緋鞠還是沒有回擊。
銀子一頭銀發倒豎,想要勒死緋鞠,但看到她沒有任何抵抗後,力氣放鬆下來。
「貓。為何,不戰鬥?」
「因為沒有必要。汝並非少主之敵。」
「……你根本不明白吧!」
「如果是敵人的話,之前汝應該就殺了少主。」
「……」
緋鞠這句話,令銀子沉默了。
「有這麼像嗎?」
「……」
銀子相當不甘心咬著嘴唇,但還是點點頭。
金色雙眼看上去沾染了水氣。
「後天,我們就會從野井原離去。安心吧。汝最為重要的領域,再也不會有人踏足了。」
「……唔。」
銀子碎碎念著,耳朵朝後倒下。
視線無法冷靜旁惶不定,尾巴搖來搖去,左右不規則擺動。
「所以,何不試著來往看看?」
「什麼?」
「跟少主他們玩玩。」
緋鞠這句話,令銀子雙眼瞪大露出牙齒。
「……你們是否串通好的!」
「在這裏相會也是有緣。能夠創造新回憶的話,或許也能成為汝的重要回憶吧?還是有什麼原因?害怕碰到其他事物?」
緋鞠現出好戰笑容,煽動銀子。
銀子立刻一把抓住她的胸口,加以否定。
「哈!你是笨蛋嗎!不管增加多少回憶,都不會減淡我跟小真的回憶!」
「那麼,就沒問題吧?」
「嗚……嗚嗚嗚……」
聽到緋鞠這麼說,才注意到沒多久就是祭典了。
銀子不甘心吊高眼神。
緋鞠對著這樣的銀狼展露微笑,開口詢問。
「我說,汝有吃過麵線這種食物嗎?」
「──沒。」
「滑順冰涼通過喉嚨的感覺……這可是非常美味的食物。」
「……」
銀子暫且認真聽著緋鞠的話──
原本就靜不下來的尾巴,左右擺動的速度增加了。
感覺現在嘴角都快流出口水了。
「今晚,舉辦麵線派對。汝也來吃吧。」
最後,緋鞠從下方仰看銀子,話就說到這裏。
「……」
銀子緊閉嘴巴,但眉頭越來越深鎖。
此時。
取代銀子的回答,胃袋發出咕嚕咕嚕的難堪聲音。
麵對臉紅的銀子,緋鞠直言。
「決定了啊。」
「哼、哼!隨便你吧!」
銀子轉過頭去──
但是,臉頰紅通通的。
看到這種樣子,緋鞠笑了出來。
再過不久就日落了,換成涼爽夜晚造訪。
那天晚上,優人祖父母老家的庭院,凜子主辦的流水麵線派對正式開始。
熊爺和伯母晚點才會到,目前就聚集凜子、緋鞠、靜水久、優人、沙耶五人。
還有,另外一人──
來到麵線派對的場地後,銀子直接盤腿坐下。
尾巴搖來搖去,狼耳朵豎立起來,展現驚人的集中力。
她直接用手撈起麵線送入口中,然後再喝一口麵線沾醬,創造出野生的獨特吃法,凜子他們一臉驚訝看著她。然後再一起開動。
「緋、緋鞠,你用什麼方法帶她過來的?」
「沒什麼,對我來說跟吃飯一樣簡單。」
把麵線放進沾醬、一口吸進嘴裏,緋鞠得意洋洋對凜子眨眼。
「平常不管我和優人怎麼說話,她都沒有反應的……很難相信。」
凜子感覺很不可思議,然後把裝在新竹簍的大量麵線,放進剖成兩半斜斜擺設的竹子,用水流下去。
大家用著筷子快樂聊天,然後夾起麵線,跟茄子天婦羅一起沾上醬汁後,吃進嘴裏。
嘴裏滿滿都是茄子天婦羅的香味,熱呼呼的天婦羅,和冰冷麵線,構成絕妙的溫度差別。
然後,假如有麵線沒被人撈起的話,最後都會被銀子的手掌攔截,達成巧妙配合。
「呀,這一餐吃得很快樂呢。因為麵線剩下一堆,銀子能來真是幫了大忙。」
「是啊。」
凜子這句話,優人高興點頭。
看到那副笑容,緋鞠也露出滿足微笑。
靜水久嚼著用河水冰鎮的小黃瓜切片,半睜著眼勸告緋鞠。
「貓……很清楚……呢。但……不可疏忽……呢。別小看狗……呢。直到最後都不能放鬆……呢。」
「這個是這個,那個是那個。別相提並論。」
此時,銀子耳朵拍動幾下,她掛著麵線撐滿臉頰的表情,抬起頭來。
然後發出響亮聲響吸起麵線,才剛狠狠瞪了靜水久。
「──不是狗,是狼!」
舔著嘴唇,用沒有起伏的聲音說道。
「銀狼……這麼說來,有這個傳說……距離現在大概五十年前吧,曾經討伐過狼。那時很不平靜。野井原出現了許多人。」
加耶偷偷摸摸看著銀子,手撐著下巴說著。
「咦?五十年前?」
這句話令優人想要傾聽。
五十年前的話,是優人過世父母、都還沒出生的時候。
那麼久以前,這附近是怎樣狀態,優人無法想像。
「啊啊,不對。不是這麼年輕的狼。應該說是身為山林之主的巨狼。那時風氣還非常非常保守。人類隻要碰到異形生物就會恐懼,加以討伐。」
從這一點來說,風氣保守的鄉下,對變化和異質事物都是敬而遠之。
看上去,大家都是彼此認識,所以來往沒有隔閡。
但是,雖然保有將他人看成和自己一樣的美德,實際卻是極端害怕,異質事物混雜其中的傾向。
「──所以這一點不能讓人讚同。」
緋鞠相當認真評論。
旁邊凜子也是掛著佩服表情,點頭說著。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加耶是座敷童子呢。既然知道很久以前的事情,很久以前就寄宿在優人爺爺的家中嗎?」
「不,正確來說,有點不同。」
加耶視線飄移不定,語氣模糊。
但是,很快就調整心情挺起胸部,繼續說下去。
「要說寄宿的話,並不是寄宿在源爺的家,而是一直寄宿在附近的家。」
「那麼,果然對這附近很清楚羅?」
「嗯──嘛,基本還是曉得。但是,那都是家人說過的話。」
「祖先帶進來……呢。」
靜水久喃喃自語笑著。
生性驕傲的加耶,應該會立刻出言反駁,但她很不會應付靜水久,隻能忍耐了。
此時。
銀子突然用冰冷聲音插嘴。
「討伐殺害的,是我的母親。」
「咦!?」
全員都看向銀子。
「母親讓我逃走。落腳在祠堂。以前是住在山裏。」
「……」
誰都說不出話了。
吞了口水,聆聽銀子的話。
「逃走藏身,經過一段時間後,跟小真相遇。就算我作勢要咬死她,小真也不畏懼。跟殺害母親的人類不同。」
銀子用彷佛討論他人過去的語氣那般,淡淡說道。
悲傷和憤怒,像是以前就完全舍棄似的──
「是這樣啊……」
感情強烈的凜子,雙眼很快就滾著淚珠。
「那個……遇到小真是大概多少年前?」
「很久以前。」
優人詢問,銀子則是把黏在臉上的麵線吃掉,手裏繼續抓著麵線猛吃,並且立刻回答。
「不,可以的話能否具體一點──」
「……」
優人這麼說後,銀子張嘴把手上的麵線全部吃掉,彎曲一根指頭,途中不知想到什麼,然後歪著頭再彎曲指頭。
看來不太會數數。
「啊啊,大概數字就好。」
「大概是經過,十的三倍,祭典次數吧。」
「也就是守在祠堂已經超過三十年了……」
優人驚訝大喊,銀子點頭。
「──確實很長壽。應該說,妖魔力量……呢。」
「那個、你也應該有些年紀了……」
加耶戰戰兢兢回擊,靜水久則是奸笑打斷她的話。
「秘密……呢。詢問少女年齡很失禮……呢。」
「對、對不起!我不會再問了!我絕對不會再問了……」
「學乖點……呢。過度好奇心會反傷己身……呢。」
「嗚嗚嗚嗚、緋鞠,為何要帶這麼恐怖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