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賴巴兒思躺著床上,麵露痛苦,他的大腿被狼撕咬了一個很大的傷口。

梁清歌對他進行簡單的止血,又從隨身攜帶的包袱裏拿出藥膏讓他的兒子幫擦上。

“清歌,謝謝你。”梁清歌退開,哈賴巴兒思的親人們紛紛圍上去,哈賴巴兒思的妻子握著梁清歌的手道謝。

“應該的,去看看吧!”梁清歌站在最外圍,尹爵勳和白芷悄無聲息的走過來牽著梁清歌的手。

梁清歌牽著兩個孩子默默移除蒙古包,和孩子們坐在一個垛子上,夜幕星河,這是最好的風景,可他們來的時機不對,現在已是寒冬,沒有了太陽的照耀,草原的夜晚寒冷刺骨。

“進去吧!過幾天我們回家。”梁清歌在今天看到哈賴巴兒思床前圍滿了人,他們關切著他的身體狀況,她觸景生情的想到她的母親顧歡,離家那麼久也不知母親該如何擔憂,她突然有了回家的衝動。

“好。”尹爵勳和白芷一路遊曆,學業倒也未落下,該學的琴棋書畫樣樣沒少,梁清歌雖然學藝不精,可這簡單的基礎還是有,一路領略自然的美景,一路學習,白芷和尹爵勳出眾的氣質更與眾不同。

“回去你們兩回學堂學習,娘親我呢!把這一路學到的美食都傳授給沈鈞那個家夥。”梁清歌跳下剁子拍了拍手,把手上沾的灰塵拍掉。

梁清歌伸手把兩個小孩子抱下來,三人開心的你追我趕,或許是想要回家的激情點燃了他們麻木的心,此刻他們無比的興奮激動。

“你們要回去了?不多住幾天?”

哈賴巴兒思的媳婦在晚飯的時候得知梁清歌三人要離開的消息,不舍的進行挽留。

她本是草原上豪爽的女人,可麵對別離也變得扭扭捏捏起來。

“不了,該回去了,對了能帶點你們蒙古人最喜歡的東西走嗎?”

“我嫂子是個蒙古人,她嫁給我哥哥,住在京都,我想她一定很想家。”梁清歌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說起家裏的事情。

“可以!我幫你準備。”那兒媳婦雖不舍,可梁清歌是客人終將會離開。

梁清歌臨行前去看了哈賴巴兒思,把她的藥膏的使用還有相關注意事項都囑咐他兒子。

梁清歌牽著一匹馬,兩個孩子騎著一匹小馬,正是梁清歌這匹馬的孩子,三人在哈賴巴兒思受傷的第二天離開,受傷的老爺子讓家人把他抬出來,一家人目送著梁清歌母子離開。

“別送了,有緣再見。”梁清歌和他們揮手告別,瀟灑的身姿消失在地平線上。

“娘親,早上的太陽好美。”

來到大草原,他們看了無數次日出,唯獨今天的日出最特別,特別的美。

“以後再也看不到了,但是這份回憶永遠都在。”梁清歌騎著兩匹馬前行。

“海邊的日出日落也很震撼。”白芷念念不忘在海邊踩在細軟的沙灘上看著日出日落,海天一色的震撼一直讓她震驚。

“你們也算是走遍大江南北了,以後想起來,你們覺得很珍貴。”

梁清歌和孩子們走走停停,一點都沒有趕路的樣子。

臨近中午,三人停下來進食,哈賴巴兒思的媳婦深知三人的飲食喜好,給他們裝了許多他們喜歡的幹糧。

太陽充足,綠草如茵,梁清歌開心的轉圈圈。

哼,安君逸,誰讓你一直騙我,早就知道實情還把我和孩子們送入龍潭虎穴。

梁清歌這一路見識太多人情冷漠,也明白太多事與願違,那嫉惡如仇的性子也收斂了許多。

在不遠處,一個白衣少年站在微微隆起的山頂上,看著這邊翩翩起舞的梁清歌和三個孩子。

慢慢的,那白衣少年越來越靠近這毫無危險意識的三人。

“爹爹!”白芷率先發現安君逸,她興奮的飛奔向安君逸。

“小不點,長高了不少。”安君逸把白芷抱起來。

“爹爹,接住我。”尹爵勳風風火火的衝過來。

尹爵勳比白芷高一個頭,安君逸差點沒認出來瘦了不少的寶貝兒子。

梁清歌站在原地看著緊緊抱在一起的三人,她不說話,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

“娘子,我可算找到你了。”安君逸好不容易從牧民的嘴裏得出一點消息,說是曾見哈賴巴兒思家來了一個漢人姑娘還帶著兩個孩子,上個月他們往西北方遷移,安君逸順著西北方的方位尋找,已經找了好幾天都毫無音訊,正打算放棄的時候,他站在那隆起的小山丘上,想要尋找回家的方向,卻意外的發現梁清歌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