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是要等那個王爺回來嗎?”
“嗯。”
虞覓來到攝政王府,回家的感覺便越發強烈。
縱然屋外風刮的很大,天色灰暗,電閃雷鳴,雷聲很大,虞覓仍舊和宋宋挨著坐在一起,聽宋宋跟她不停的說著以前的事,還覺得十分愜意。
小孩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也沒什麼邏輯,想起來一句說一句,虞覓聽著覺得很有意思。
“小時候有個算命的老瞎子說看你麵相便知絕非普通人,我當時還在想那肯定不是普通女子啊,普通女子哪有像你那般蠢笨的,還要靠一個六歲的小孩照顧呀!”
“那大爺是有多失敗啊,還想從我們身上訛錢呢,他想的怪美的。”
宋宋哼哼兩聲,又道:“我當時還說他一個老瞎子出來給人看麵相可不找罵嘛,哪個大傻蛋會信他的話呀,沒想到他早就預測你以後會不傻啦,真厲害。”
“不知道他現在死了沒有,早知道當時讓他多算算了,比如我倆什麼時候死之類的。”
虞覓安慰他:“我倆不會死的。”
宋宋歎了口氣,不可置否道:“我六歲的時候想,如果我可以活到十歲就好了,現在我十歲了,我又在想如果我可以不餓肚子活到二十歲該多好呀,人就是好貪心。”
他抬眼看著虞覓,睜著雙晶亮的大眼睛:“姐,你快二十歲了,我好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活到三十歲呀。”
虞覓:“我要活到一百歲。”
宋宋:“……”
同宋宋說說笑笑了半天,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虞覓在房裏已經等了兩個時辰。
可大雨還是絲毫沒有要停歇的趨勢,虞覓估摸著霍策早該回來了,但她不明白為何都現在了還是沒什麼動靜?
難道今天太累了,已經睡了?
宋宋昏昏欲睡的坐在椅子上,迷迷瞪瞪的問:“那個脾氣不好的大王爺,他怎麼還不過來啊。”
虞覓心裏也有些著急,但他相信倘若老胡和霍策說了自己的長相,霍策定然是不會不管她的,便道:“再等等吧,應該一會就來了。”
然後此時,係統的聲音十分不合時宜的的響起:“溫心小可提醒您:距離任務截止時間還有20分鍾,請宿主姐姐把握時間呦~”
虞覓表情僵在了臉上:您玩我呢?
“小可沒有哦~”
甜甜少女音再次:“呐,現在還有十九分鍾哦。”
她站起身來,宋宋拉住她的袖子,問:“你幹嘛去?”
虞覓道:“山不來找我,我隻能去找山了。”
宋宋眯著眼睛,意識不太清楚:“那我跟你一起去。”
虞覓:“你先睡吧,我一會就回來。”
宋宋還是耐不過困意,嘴上還在說著要一起去,眼睛卻困的睜不開了,下一秒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虞覓打開門,強勁的風猛地灌了進來,吹的窗戶嘩嘩作響。虞覓怕吵醒宋宋,忙走出去把門關上了,雨點很大,劈裏啪啦的往人身上拍,沉默的夜像凝成了一塊墨,才開放沒多久梅花,花瓣就被無情打落,落在泥濘的土地上。
虞覓才一出去,身上便濕了個透徹,但好在她對王府還算熟悉,下著大雨府裏也沒什麼人,她迎著風雨,連走帶跑到了長樂軒門口。
她其實很想和霍策體麵的相見,但是係統不讓。
雨太大了,虞覓跑過來也沒找個地方躲一下,直接站在長樂軒的屋簷下,把袖子擰幹隨便擦了擦臉。
她現在外麵能聽見裏麵有聲響,好像有人在說話,但奇怪的是裏麵並未燃燈。
虞覓抬手正欲敲門,門卻從裏麵自己打開了。
虞覓動作頓住,愕然問:“老胡?你額頭怎麼了?”
老胡沒立即回答他,一臉苦色,他把門輕輕帶上然後拉著虞覓走到了一邊,仿佛突然放鬆下來一樣,道:
“幹!還能怎麼?當然是被那個凶神打的,娘的,我這倒黴勁呦,怎麼把今天這日子忘了!”
說到這裏,老胡察覺出不對來:“你咋知道我叫老胡的?”
虞覓皺了皺眉,心裏忽然一陣刺痛,她沒回答這個問題,現在滿腦子都是霍策怎麼了:“他…怎麼會打你,他怎麼了?”
老胡氣的瞪眼:“你這女娃,是老頭子我被打了,你怎麼問他怎麼了?還是老頭我今天給你放進來的,不然你能有機會進來嗎?”
虞覓一哽,有點不好意思,安慰道:“那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我可是王妃留下的人,這凶神心情再不好都不可能殺了我!”
虞覓現在同霍策隻有一牆之隔,雖然老胡很慘,但她滿心都是裏麵的霍策,看老胡看著看著,目光就不自覺放到了被掩住的門上。
老胡捂著額頭,注意到了虞覓的目光:“哎呦呦我的老天鵝,你可別看了,咋?還想進去看看?我告訴你今天你是別想了,你今兒進去了,明兒我就得給你收屍了!”
他篤定道:“除非我家王妃就地複活,不然今天誰進去都是死路一條,聽老頭子我一句話,做人啊,還是得有自知之明。明天再說吧。”
虞覓問:“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老胡一臉怒相:“什麼日子?你帶個孩子來攝政王府居然連這都不打聽清楚?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笨的。”
“老頭子我是年紀大了,腦子一抽忘了,不然我也不會今天去跟那凶神說你來了啊,也不至於被酒杯子砸了,幹!”
虞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