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絕望閉上雙眼。
卻突然——
一個男人聲音傳來。
“夫人,將軍命屬下來傳雲錦去花廳陪侍。”
一個身著勁裝,腰側佩戴長劍的副將走進院子。葉清歌看到來人,臉色一變。卻又是無法反駁,隻得悻悻的說:“將軍還真是,傳一個侍妾過去侍候還需要勞煩李副將親自來。“
“回夫人,今日來府內拜訪的是內閣杜侍郎,他最是愛好風雅,聽聞素來有才名的雲……姨娘正在府中,而雲姨娘又彈得一手好琵琶,故而將軍點名要她作陪杜侍郎”
李江是司徒冽最得力的副將,所有回答自然是司徒冽授意,答得滴水不漏,即便是葉清歌心有不甘,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江將雲錦帶走。
雲錦因他們的談話得以喘氣,稍稍緩過身上火辣辣的疼。
雲錦被李江安排的人半扶半拖著先是被帶到了一個側房,換了一身朱砂色束腰襦裙,因疼痛得汗濕透的長發也被清洗擦至半幹,鬆鬆垮垮係來根發帶。便繼續被侍女領著前往司徒冽所在的地方。
到了門口,雲錦候在門外。
而門內的人似乎故意晾著她。
即便此刻她的心中已經火急火燎,想要直接闖進去質問司徒冽,但也隻能極力隱忍,生怕再因自己為雲家帶來災禍。
突然,門“吱呀”一聲被拉開。
一隻強壯而有力的手臂將她拽了進去。雲錦還沒反應過來,隻聽見一個輕佻的聲音響起。
“打扮這麼好看,想為了取悅本將軍?”司徒冽聲音低迷沙啞,好像迷天幻境中的誘惑之音,透著誘人的魔力。
“將軍……請鬆開我。”雲錦試圖掙脫男人的桎梏,卻徒勞無功。
“這麼多年碧芙也算對你忠心。不過好像快死了,還有雲家全族滿門,也快了,怎麼,雲大小姐不打算施予援手?”
司徒冽緩慢的附在她的鬢邊說著,卻像是一隻無形的巨掌掐住了雲錦的咽喉,一隻一句都讓她無法呼吸。
是的,雲家全家一定是落在了司徒冽手中,怕是凶多吉少!還有碧芙,從小便服侍她,但剛才那副血肉模糊的樣子,怕是……
雲錦緊咬牙關,掙紮的動作漸漸平複。
她不能這麼自私,她一個人死就夠了,她已經害了雲家至此,不能再讓更多人,因為她受傷了!
“司徒將軍,我已是出嫁婦人,不配將軍,將軍想要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又或是,殺了我!”
雲錦顫抖著說完一句話,臉色蒼白虛弱。
司徒冽低眸看著她,眼中寒冰風暴驟起!
他上前一步,一把捏住雲錦的下巴,迫使她睜開眼睛與自己對視,聲音壓抑低沉:“你想要為那男人守身如玉?雲大小姐是覺得我司徒冽還是五年那個傻小子嗎?你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年司徒家內憂外患,雲大小姐選擇退婚恩斷義絕,氣得祖父當場吐血而亡,司徒家被你們雲家落井下石,驅逐邊疆,最後全族滅門,你可知道我恨不得要將你千刀萬剮!”
一字一句,像是一把把銳利的冰刀刺進雲錦的心裏。
這些話,半句都容不得她反駁。
雲錦掙開他的手掌撇過臉,微微咬了咬唇:“當年執意退婚的是我,錯在我一人,但求司徒將軍放過雲家。全部由我一人承擔。”
放過?
司徒冽臉上露出嘲諷一笑。
隨即一把鉗製住她的下頜骨,鷹隼般的目光鎖定住她的一泓秋水:“雲大小姐,別忘了你姓雲。我告訴你雲錦,隻要和你有一絲瓜葛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傷害過我的人,我都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讓他們痛苦的生不如死!”
雲錦害怕到了極點,用力掙開了稍稍鬆懈的司徒冽,連連後退,一下靠在門框上,膈的肩胛骨生疼。
還未反應過來,司徒冽的氣息溫度隨著吻便如凶獸一般,殘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