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醒來,雲錦睜開雙眼怔怔的看了好一會兒床頂,側過頭看見司徒冽的側臉。
整整五年,自己第一次離得那麼近的看著他,恍如隔世般的,她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觸碰,卻在咫尺之間停住。
若是他們之間沒有這些個曲折跌宕,那他們現在一定是讓所有人都羨慕的金童玉女。
可惜……。
雲錦苦澀的笑了一下,右手輕撫過左手腕上的珠鐲,一粒黑色的藥丸便出現在她的手心。
雲錦早在來司徒府之時,就已經想到司徒冽一定會對她……
這是她用來以防萬一的。
雲錦將藥含在了口中,伸手撫上司徒冽的臉,緩緩靠近他的薄唇。
睡夢中的司徒冽感受到了唇上的溫熱還有雲錦的氣息,睜開眼看了一眼緊閉雙目的雲錦,反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回應著雲錦的獻吻。
藥丸順勢送入了司徒冽的咽喉。司徒冽一頓,猛然推開了雲錦,怒嗬道:“你給我吃的什麼?”
那一刻之間,司徒冽本能的流露出來的防備和不信任,深深的紮痛了雲錦的心。
他一直都不信她,雲錦淒涼一笑,回道:“毒藥。”
“你找死!”
司徒冽惱怒至極,一把將雲錦掀翻在地,催吐口中的藥物,可惜,藥入口即化,什麼都吐不出來。
司徒冽轉頭,一把捏住雲錦的脖頸:“雲錦,我要是死了,你們雲家全族都要給我陪葬!”
那一刻,雲錦覺得司徒冽是真的會殺了她。
此前她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可是,她怎舍得他死,哪怕他要殺她,要毀了雲家,要滅雲家滿門泄憤,她依舊還是這麼愛他,舍不得傷害他。
想到這裏,雲錦絕望的閉上眼,一滴珠淚順著臉龐滑落,她艱難的開口:“殺了我吧!”
司徒冽手中力度隨著這四個字逐漸加重,雲錦的脖頸被捏得咯噠作響,臉色從漲紅,漸漸泛起一絲青白,逐漸失去生機,司徒冽冷哼一聲鬆開了手。
“現在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明日本將軍便命人將雲家的人一個個的開膛破肚送到你麵前,最後就是你的死期!”
司徒冽說完起身,轉身欲走。
雲錦一驚,掙紮爬起來,一把抱住司徒冽的大腿:“不要,將軍,不要,那個不是並毒藥,隻是普通的凝芷丸,求將軍放過雲家。”
“還敢騙我!”
司徒冽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反手就是一掌,雲錦被這一巴掌扇到在地。
“我聽說雲家三爺新添了一名男孫,不知道本將軍是將他挑了肚子取出腸子下酒好?還是將他手腳筋都挑了放在甕中泡酒好?看來本將軍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以至於讓你膽大到這個地步。”
雲錦驚得麵無血色,連連磕頭求饒:“將軍,求求你放過雲家,放過雲家!”
“放過雲家?雲錦,你以為我憑什麼這麼快就能大勝漠北?要是沒有比漠北匈奴還凶狠的鐵血手段,又怎麼戰勝刀尖嗜血的漠北人!”司徒冽猛地推開她,繼續朝著外麵走去。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雲錦如墜冰窟,徹底絕望。
“不——司徒冽,你放過他們,我現在就去死,求你放過他們!”
雲錦嘶吼一聲,衝到妝台拿起桌上的纏絲牡丹金簪,手高高舉起,狠狠的刺向腹部。
司徒冽聽見聲響猛然回頭,隻聞“噗呲——”一聲,便見鮮血湧出,瞬間濕透了她瑩白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