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葉清歌笑的蒼涼。
當年自己為了刺探軍情曾假扮倚紅樓的頭牌,前往漠北軍營蟄伏三月為他探得軍機,卻到頭來得到的,隻是他給的一個有名無實的司徒夫人。
“所以,你定要娶她,她當年可是負過你的女人!”
葉清歌呼吸有些沉重,出生入死與他相伴這麼多年,她卻從來沒有看清過這個男人。
葉清歌不甘心,惱怒的甩下一句:“表哥,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語畢,葉清歌帶著她僅剩的驕傲,轉身離去。
司徒冽眸色一沉,後悔嗎?
但如果不能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他才會後悔吧。
踏進暖閣時,丹菊正坐在門廊下撥動著燒水的爐子,見司徒冽走進,急忙站了起來衝著他行了個禮。
“將軍。”
“怎麼不在裏麵伺候?夫人呢?”司徒冽冷聲開口。
丹菊趕忙低下頭回答:“夫人不想讓人打擾,所以奴婢就在外麵候著。”
司徒冽聽此,原本淩厲的眉眼微軟:“今天送過來的布料,夫人可還喜歡?”
丹菊低垂著頭,不語。
司徒冽見此,自然也猜到了什麼,隻是擺了擺手,推開房門徑直往屋裏走去。
走進房內,見雲錦正靠著榻上,手中捧著一本話本,上麵畫的小人惟妙惟肖,倒是惹人歡喜。
“新送來的布匹,不喜歡嗎?”
司徒冽脫下帶著寒意的鬥篷掛在了一旁,在暖爐上烘了烘手,快步走到了雲錦身邊,抽走了雲錦手中久久都沒有動過的話本,轉而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雲錦收起遊離的思緒,抬眸看向眼前的司徒冽:“我衣服夠穿,不用急著做新的。”
“兩日後大吉,是我們成婚的日子。”司徒冽說到此時,語氣也忍不住變得溫和起來。
雲錦不語,眉眼間看不到一絲歡喜。
成婚?
不過是個納妾禮,他竟如此當真。
“我已經讓管家安排一切從簡了,你的身子要好生休養,經不起折騰,這兩天就好好休息。”
司徒冽將雲錦被焐熱的手放開,彎腰從榻上抱起她,柔聲道。
雲錦沒有拒絕,但見司徒冽準備將她抱向床,忍不住有些退怯。
“今晚,我會留在這裏。”
司徒冽看到了她眼底的恐懼,平靜道。
“大夫說,我的胎氣不穩,不宜……”雲錦囁嚅著唇,害怕司徒冽要對她做些什麼,隻得把大夫搬了出來。
司徒冽看著她那驚慌的目光,嗤笑了起來:“放心,我隻是留下來陪你而已,我們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
雲錦垂眸咬緊了下唇,掩下眼底的哀傷。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
能不能撐到這個孩子出生都是一個問題。
“睡了。”
司徒冽將雲錦冰涼的身子擁入了懷中,用體溫溫暖著雲錦。
這樣熟悉的溫度讓雲錦忍不住貪戀,可理智卻不允許她這樣做,隻能僵著身體,任由司徒冽抱著,在僵持中迷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