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口氣不對哦！”對方在竊笑。
“哪裏哪裏。隻是現在我有件事挺頭痛的，不知怎麼辦才好。”莫舒雲誇張地按按額頭先笑了起來。
“怎麼回事啊？”
“就是你兒子說有幾個女孩子要和他結婚，你說這要花多少錢啊！”莫舒雲假裝沉重的口氣引得李潔大笑起來，莫舒雲趕緊把話筒挪開一點，壓低聲音責怪道，“這麼大聲音幹嘛。”
“就是啊，誰叫你兒子棒呢！你還不快點賺錢，骨頭都會啃了你的！那你這幾天好好看住兒子啊，別讓人拐跑了！”
“好啦好啦，囉嗦，我又不是繼父！放心好了。”老莫無奈地歎了口氣。
“才說幾句就不耐煩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又來了，我可是在家又當爹又當媽呢，還討不到一句好，我容易嘛我！”
“行行，你功高蓋世，千古流芳行了吧，掛了啊。”
莫舒雲掛斷了電話，安頓好兒子睡下又返回客廳收拾四處扔著的玩具。
“帶孩子真不是男人的事。”
莫舒雲感歎道。反著手用拳頭敲了敲腰際，四下看了看，覺得也看得過去了，就點著一隻煙扭屁股歪在沙發上看起電視來。
“……這次爆炸發生在南郊公路旁不遠，爆炸產生了一個兩米深的大坑，致使附近的民房輕微受損，大片黃泥散落在附近的公路上，好在爆炸地點開闊，土質為黃泥，沒有人員傷亡和大的損失的報告。據警方透露，爆炸地點散落著一些金屬物，基本確定是飛行物墜落導致，但有諸多疑點還在偵測中。外景記者曾顏現場報道。”莫舒雲突然想起了兒子的叮囑，摁滅了煙頭，起身朝窗台走去。
“這不是網球，”莫舒雲拿起那隻灰白色的球仔細的看了看，找出電吹風對著球慢慢的吹著。本來有些濕漉的粘在球上的一縷縷毛慢慢的分開，豎起，球顯得一下增大了不少。莫舒雲擺動著吹風機，另一隻手轉動著球，球上的毛一片片的倒伏，又一片片的撐起，好像風吹過的蘆葦蕩，煞是好看。莫舒雲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好玩的擺弄著，有些欲罷不能。
漸漸的，浮現在莫舒雲臉上的笑意慢慢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疑惑和驚訝的表情。莫舒雲關掉了吹風機，發現球上的毛好像慢慢的變少了，攤開手掌看了看，又躬下身子在地板上找了找，什麼也沒發現。
“奇怪啊，”莫舒雲轉著球翻來覆去的看，好像一處樹木茂盛的高地轉眼變成了癩頭山。
“這毛都掉哪兒去了？”莫舒雲幹脆雙手使勁搓了搓球，打開手掌仔細看，這一看可把他嚇了一跳，隻見掉落在手掌上的絨毛正在一根根融化，——不是！是一根根正在滲入他的手掌心，轉眼就不見了蹤跡！
“出鬼了！”莫舒雲正想把球丟出手，隻見球的兩側一邊蹦出一根觸角來，直擊向他兩邊的太陽穴，客廳的燈光閃了閃，電視像訊號被幹擾了一樣發出短暫的“滋”聲。
莫舒雲還來不及叫，悶哼了一聲，仰倒在沙發上。
夜幕下城市的燈光好像也有閃爍，但在這深深的夜裏，沒有什麼人覺察，即使覺察了也沒有誰去在意。車流照常嗡嗡著。人聲，嘈雜聲比白天小了不少，但依然襯托著城市夜色中的繁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