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被關押在京兆尹的牢中。

羌族聖上下令,不許任何人探望。

不過,好在二皇子身份特殊,一時半刻,不會有事。

比起外麵胡傑和晉禦風的虎視眈眈,說不定,處於牢房之中,反而還是最安全的地方。

蕭歌和宇文席商定之下,決議暫時不去思量如何營救二皇子。

如今,真正迫在眉睫的,是如何能將當日之事證實,證明二皇子乃是失手殺人,或是一切都是一場陰謀,或許能洗脫二皇子身上的罪名。

當日在風月樓,圍觀的人不少,可是真正在現場的,卻隻有那麼幾個人。

蕭歌和宇文席走訪了所有人,這些人,要麼便是閉門不肯相見,要麼便是舉家都去了外地遊玩。

幾天下來,竟然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蕭歌急得上了火,唇角起了一顆水泡,每日說話,那水泡都被扯得生疼。

宇文席眼看著她如此樣子,心疼不已。

好容易抓到一日,蕭歌許是因為累了,久久地沒有起身。

宇文席索性吩咐輕煙照顧好蕭歌,自己去了風月樓。

這幾日的走訪,他們隻去了風月樓一次。

風月樓上至掌櫃,下至夥計,都是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肯說。

今日瞧到宇文席前來,掌櫃更是立即上前,看著陪著一臉笑意,實則卻拉住宇文席的衣袖,半拉半推地將他往外帶去。

“您怎麼又來了?那日的事情,我們知道的,都已經同官府說清楚了。您若是再來,我們可就要報官了。”

“小二,我今日可是來吃飯的。”

宇文席說著,不動聲色地推開小二的手,麵含笑意,眼中卻沒有絲毫笑容,直勾勾地盯著小二。

那小二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宇文席一圈,笑容僵持在唇邊,緩緩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客官裏麵請吧。”

宇文席嗬嗬一笑,已經撥開小二,徑直走進了客棧之中。

他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壺酒,便盯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不知在看些什麼。

小二原本還十分警惕,一直盯著宇文席。

可後來,眼瞧著宇文席並沒有什麼其他舉動,這才安下心來,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宇文席坐了快要一個上午,終於瞧到一小廝,從外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

酒樓之中的所有人,瞬間都緊張起來。

夥計匆匆迎上前,攔住來人,沒好氣,卻又低聲道,“你來做什麼?掌櫃的說了,日後都不想再看到你。”

徐思搖晃著身子,一把推開夥計。

他喝了些酒,膽氣也足了許多,盯著站在櫃台之後的掌櫃的,冷笑兩聲,幾步上前,猛地撲在櫃台上,直勾勾的盯著掌櫃的。

“不想看到我?你這是擔心我將你做的事情,都說出去吧!”

掌櫃的麵色一變,竟然本能地第一時間先看向宇文席。

遇到宇文席的目光,掌櫃的麵色更加難看。

他向後退上兩步,跺著腳,指著徐思,高聲道,“你這廝又來胡鬧些什麼?不過就是不許你在我酒樓裏再跑堂了。你成日裏來我這裏尋釁滋事,再這樣,我可就要報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