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爾目送著穀淵離開,她似乎從他的背影讀出一種特別的味道。
雖然佩爾不算閱人無數,但半年多的跑市場經曆,她接觸過的人沒幾千也有幾百,就是沒見過穀淵這種的。
完全無法觸摸他在想什麼,卻又讓人無法自控地想探究下去。
佩爾沒有多想,確認了他真的可以自己走回去而不會碰上什麼障礙物了之後,她轉身回家。
還好佩爾有把她的平板電腦帶回來,她打開平板,找了介紹她做公寓投資的那個師姐,要了一些最新的資料。
佩爾想起穀淵說不要給他發圖文資料,還要把資料交給他的助理。這麼說隻能出去打印了。
她隱約記得村裏開了一家洗照片的店,但願那裏有打印機吧。
佩爾把雜物房的那輛學生時代的自行車挖了出來。天藍色的女式自行車,當初磨了父母多久才給她買的。高中時代騎了3年,承載了她多少的回憶。
如今原本鮮豔的天藍色已經化成淡白的慘藍,車身有如佩爾的心,蒙上了厚厚的塵。兩個車胎已經憋空,車胎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裂痕。
佩爾歎了口氣。
拿著一籃子雞蛋進來的李瓊剛好看到了:“要去哪嗎?這車不能騎。”
“嗯,我看著也是。”佩爾心中升起一份失落。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留不住了。
“想去哪?”李瓊問。
“有些資料想打印。對了,河邊那家照相的能打印嗎?”
“不知道啊。不過村裏要複印身份證什麼的都是去小學複,保安室那裏。”
“……”保安室……佩爾決定還是先去店裏問問。
“騎你爸的去吧。”
“好。”
佩爾已經忘了她有多少年沒騎過自行車。還好騎自行車和遊泳類似,學會了就是一項技能,哪怕過了多久,隻要重新拾起,都不會忘記。
胡鏡全的自行車是老式二八大杠款,還是男裝28寸的。據說還是李瓊嫁過來之前買的,比佩爾還要大幾歲。
佩爾歪歪扭扭地騎了一陣,才漸漸穩當。青石板鋪成的路坑坑窪窪,顛得她牙齦都有些發麻。
還好照相館可以打印,但貴得嚇人,2塊錢一頁。佩爾說她打得多,硬是講價講成了1塊錢。
老板看她是騎著自行車來的,知道她隨時會掉頭有人,堅持要1塊2毛。
佩爾咬咬牙,印了。
等了快二十分鍾,箱式的打印機卡了好幾次紙,總算把需要的資料都打好了。
花了差不多一百塊。
佩爾心痛得要命。下午也沒心情閑逛。吃過飯窩到了床上,沒想到居然睡著了。
佩爾慢慢醒來時,夕陽已經西斜,她把自己嚇了一跳,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發呆了幾分鍾,佩爾似乎才理清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她居然睡了一下午?!多久沒試過大白天睡覺了?!這幾個小時竟然睡得毫無意識,連夢都沒做一個。
佩爾還沒真正回過神來,手機就響了起來。不用說,又是於可嵐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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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顧著忙沒來得及更新,現在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