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爾洗好電飯鍋,拿著米杯,想起穀淵那個大米的定義,再次感歎其答案的標準。
佩爾發現不知道應該要煮多少米,猶豫了很久該不該去問穀淵,又感覺他大少爺的應該不怕浪費那點米,於是自作主張煮了兩杯。
她打開冰箱看了看。嗯,冰箱裏麵也很幹淨。最後佩爾在冷凍隔找到了一塊硬邦邦的肉。
她歎了口氣,放了一盆水把肉連帶保鮮盒一並丟了進去。
做飯嘛……其實佩爾對著個活動有些陌生。這半年來她都是在外麵隨便解決的多。那些菜譜什麼的,放多少多少克鹽,醬油多少茶匙什麼的,她一點都沒有興趣看,更沒有照著做的興致。
所以佩爾做飯很是隨性,放調料更是憑感覺,最後做出來是什麼味道,還真要嚐過才知道。
“做飯?”
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把佩爾嚇了一跳,還好她還沒開始切東西,不然她的手指估計要報廢。
“為什麼你們走路都這樣悄無聲息的?”佩爾歎氣。
“我在門口很久了。”穀淵淡淡地說。
“呃。”佩爾決定不糾結這個問題,“對了,你家冰箱裏隻有一塊肉。”
“然後呢?”
然後?“然後……你吃苦瓜嗎?”
佩爾看著他一臉茫然,突然想到什麼:“你不會不知道什麼是苦瓜吧……”
“知道。”
還好,佩爾鬆了口氣。有過蜘蛛網的經驗,佩爾真不懂該怎麼教他認知了。難道真照他的說法,打開百度念給他聽嗎?
“可是……從來沒有人問過我吃不吃某樣食物。”穀淵說。
“這……那吃不?”他的茫然點竟然在這個方麵啊。佩爾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吃。你帶來的苦瓜在哪?給我。”
“你想做什麼?”佩爾原本手上就拿著一條苦瓜,下意識往懷裏收了收。佩爾害怕他說出什麼驚為天人的話,例如說他來切什麼的。
“我……摸摸。”穀淵伸手。
佩爾這才意識到,他所認識的苦瓜很可能是已經成為能入口的食物的苦瓜。她咬了咬下唇,把苦瓜放到穀淵手裏。
手上突然一涼讓穀淵愣了一瞬,不規則的凹凸感他覺得有些新鮮,另一隻手也覆了上去。
佩爾看著他專注的的樣子,突然很想很想帶他認知這個世界。然而下一瞬,她為自己的這個想法而感到恐懼。連忙轉身把肉從水裏撈出來,開始切,企圖把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從意識中趕走。
穀淵聽到案板的響聲,微微一笑,走過去把苦瓜放在佩爾手邊。“你煮多少米了?”
“誒?兩杯。”
“夠了。記得把你自己那份菜也一起煮了。”
在佩爾愣神的時間,穀淵已經出了廚房。他……留她吃飯?
佩爾做了苦瓜炒肉和苦瓜煎蛋。端出去沒看到穀淵,試探性地叫了聲:“穀先生?”
話剛出口佩爾就自己愣了,他說話得不到她回應的時候,是不是跟自己現在一個心情?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反正這種感覺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