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呢?”小趙過去和白雪打交道的時候不算多,這還是第一次聽到白雪在大家的麵前做案情分析,並且還說得頭頭是道,聽起來很有道理,不由的對這個原本讓人感覺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有點刮目相看。
“另一種麼……可能是一種寄情作用,一種代入感在作怪,”白雪對於自己的另一種推測並不是特別有底氣,因為這個可能性聽起來比前一個要更加大膽一些,“這可能就扣到了肖戈言關於凶手很自卑的這個概括上麵了。我覺得凶手有可能根本不喜歡這兩個死者當中的任何一個,而是自己有過和兩個死者類似的經曆,相愛而不能相守之類,但是因為自己的怯懦,沒有勇氣在那個時候守護自己的愛情,表現出自己的堅決,所以在麵對死者二人的時候,就把自己曾經的經曆帶入了進去,病態的認為自己這麼做是在幫助兩個人守住自己堅貞不移的愛情,讓他們沒有辦法再被任何人分開,凶手有可能不但不覺得自己害了人,反而還覺得自己做了好事一樁,成全了一段美好的愛情。”
她的這第二個推測的確是非常的大膽,出乎了在場其他人的意料,如果這一番話是從一個縱橫刑偵領域數十年的老刑警嘴裏說出來,例如白雪的父親,說不定還能夠有幾個人從經驗角度出發表示出一定的信服,可是偏偏說出這個看法的卻是一個缺乏豐厚實戰經驗的年輕姑娘,那麼說服力可就跟著大打折扣了,所以等到白雪把話都已經說完了,其他人也還沒有回過神來,有些目瞪口呆。
白雪被他們的反應給嚇了一跳,心裏麵有那麼一點慌慌的,覺得不會是自己說的太過於重口味,一不小心被人當成了潛伏在隊伍當中的變態了吧?
她忐忑不安的看向其他人,當視線落在了肖戈言的臉上時,白雪發現肖戈言正安靜地看著自己,嘴角含著淡淡的淺笑,並且在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衝著自己微微的點了一下頭,似乎是對自己方才闡述觀點的一種肯定。
一瞬間,白雪心裏麵的忐忑不安消散了一大半,重新踏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