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書呢?”何依依問。

那人淡淡答:“何小姐,我們要先談條件,條件合適了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何依依冷看他一眼:“說吧,你要什麼?”

“我要你拿著那份證據告跨安總。”

何依依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越過安父上位,最近安氏集團的董事長之爭鬧得轟轟烈烈,而其中王安就在其列。

他要借自己之手來毀了安父。

“然後呢?”

“之後如果我上位了,安氏的合作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何氏。”

“接著?”她繼續問。

王安想了想,她的目標不是安父而是安佳琪,笑道:“當然,他女兒我也不會讓她繼續蹦躂,怎麼樣?”

“好。”她道。

原本就算沒有那麼多附加條件,隻要有那個協議書自己就已經滿足。

證據很快就到手了,也很快就呈上了法庭,安父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心髒病更加嚴重,需要靠大量的藥劑來穩定自我。

而另一邊安佳琪此時正在醫院養病並不知道這個消息,直到安父的助手通知她,她才了解到何依依告了他的這件事。

但對於這資料偷竊的事情,安佳琪始終一頭霧水。

她拖著病體要去找安父,卻被顧長漓給攔下。

病房內,安佳琪已經換上了一身羽絨服。

“你去哪兒?”顧長漓將醫院大門給關上。

安佳琪將拉鏈拉上,套上鞋子,淡淡道:“去找我父親。”

“你現在去找他有什麼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他道。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自然是去解決事情了,說不定有隱情呢,我是安家的人,這件事情我怎麼能夠不插手,長漓,讓我走吧。”她雙手踹兜裏,路過門口的時候隨手拿起挎包。

顧長漓一手抵在大門邊上低頭看她道:“好,你說你要解決,請問你怎麼解決?我看了,那邊證據確鑿,當年的監控錄像,還有簽字指紋,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你父親,這案子除非何氏那邊主動撤案,不然的話,你父親隻能夠老老實實地吃官司。”

安佳琪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他,眼神平平的。

“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她驀然道,“算了,你讓開,天無絕人之路,以前出那麼多事情我都解決了,不差這一件。”

她手扒開他,但是他好像粘在門邊似的。

“讓開,你別讓我懷疑你。”她冷不禁道,眼神一掃過顧長漓。

看她的眼神,顧長漓終於鬆手,卻沒從門邊離開:“你要去我不攔你,但去之前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何氏那邊告的,和何依依脫不了幹係,你最好去求蕭宸毅幫你一忙,不然以何依依絕情的性格,她是不會放過安家的。”

安佳琪冷笑:“蕭宸毅就不絕情了嗎?他現在要恨死我了,我還去求他,那不是自討苦吃。”

但有一件事顧長漓沒有告訴她,他知道就算是和她說了她也不信。先前出那麼多事,蕭宸毅口頭上說絕對不幫忙,最後還是出手了。

他嘴上硬,性子偶爾很硬,但卻有偏柔軟的時候,至於這個柔軟是什麼時候對誰,就不得而知。

安佳琪獨生一人去了公司,安父和王安正在大吵。

桌上的文件被全數掃到地上,如同漫天飛雪一般,接著王安插著腰指著安父道:“你個老骨頭,曾經對我做的陰事兒我要一件一件還給你,當初你讓我低身下氣地求人,威脅我的時候,肯定沒想到現在這一出吧。”

安父氣到扶椅,他顫抖著手往手心裏麵倒一顆一顆白白的藥丸。還沒有送到嘴裏,就被叔父王安給打散掉地。

安佳琪衝出來製止。

“叔父,你要做什麼?你非要把人給害死嗎?”她咳了咳,肚子那陣撕裂感又傳來,她下意識撫腹。

王安看她來了,冷冷一笑道:“你父親害的要死要活,你隻是他的一個工具你竟然還替他這麼說話,真是安家養的一條好狗。”

他這麼一說,安父徹底怒了:“我養的女兒當然聽我的!王安,當初我提拔你真是瞎了眼了,我告訴你現在就給我把那證據給撤回!”

“我忍氣吞聲這麼久,終於忍出頭了,我也要讓你受受不好受的滋味。”他冷哼。

安佳琪一頭霧水,這件事情難道和王安有關,是他把證據給了何氏?

“哼,王安,你別以為我沒有你把柄。”他冷哼。

“有的話你早就該拿出來,你就是一步一步失掉人心的,看看現在的安氏,淩亂不堪,人走的走,還一些老員工也早就受不了了,前幾年仰著蕭氏可能好些,現在蕭氏不接濟你了,看看你還能支撐多久,早點看清楚現實把公司轉交給我吧,說不定我能讓安氏起死回生,你說是不是我的侄女。”說罷他笑著看向安佳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