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停止過尋找,憑直覺我相信妻子一定在某一個地方還活著,然而我就是無法尋得其蹤跡,直到不久前我為一個患二尖瓣狹窄的病人治療讓我重新看到了希望,那個女病人的背影及聲音無論從那個方麵來看都與我的妻子無異,然而就是麵部與我的妻子有些許差異,我甚至還跟蹤了她,我還循著她的蹤跡找到了女兒的墳塋,這個女病人如果不是我的妻子那麼她與我妻子肯定有莫大的聯係,可就在我滿懷希望的要與女病人進行一番深談的時候那位女病人卻突然消失於我的視線,自那次跟蹤之後女病人再未出現過,總之事情變得愈加撲朔迷離,我感覺自己就像蛛網裏掙紮的弱小昆蟲,周身又是一片黑暗”,布穀鳥醫生不無唏噓的說。
“布穀鳥醫生,聽了你的敘述我的心裏很是沉重,我也能更加理解你內心的痛苦,也深切理解你現在得處境,不過我也看到了希望,我想事情終歸會向好的方向發展,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過我有什麼能夠幫助你的麼,隻要我力所能及的,我都會全力以赴”,我盯著布穀鳥醫生悲戚的麵容坦率的問到。
“誠如我之前所說的,你是我最值得信賴的朋友,我想你通過各種渠道協助我找到我妻子的下落,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但我現在確實有些手足無措,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後的希望落空,我感覺妻子正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注視著我,我想她肯定有難以言說的痛苦,那種痛苦令她無法現身,無法與我相見,所以在這裏我隻能拜托你了”,布穀鳥醫生不無真誠的回答我。
“布穀鳥醫生,誠如你所說咱們之間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襯托,你能夠信任我我倍感榮幸,這件事我自當義不容辭,我也會盡自己的綿薄之力以期能夠對你有所幫助”,我說完這些,我看到了布穀鳥醫生眼裏的淚花,那時我看到了一個脆弱的老人,我看到他如霜似雪的頭發,看到他溝壑縱橫的臉龐,我的內心不由得一陣顫栗。
我和布穀鳥醫生離開酒吧之後,我驅車直接到了白從的住處,白從作為我唯一的警察朋友是唯一能夠給我帶來幫助的人,為了布穀鳥醫生能夠盡快找到自己的妻子,也為了能夠使布穀鳥醫生能夠盡快從痛苦的泥沼中拔出自己的雙腳,我別無其他計策可使,白從是我能夠抓住的唯一稻草,我相信隻要我將事情對白從如實道來,白從一定不會視而不見,或者撒手不管,因為白從對於我來說是一個有正義感的警察。
見到白從之後,我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白從並沒有感到驚訝,他對我得直接素來習以為常,我們之間的談話也從來不需要鋪墊、伏筆、迂回,我們總是直抒心意,坦誠相見。我將布穀鳥醫生對我所說的一切又原原本本的對白從說了一遍,白從聽完之後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驚訝,他還是一如往常的冷靜,最後白從對我說這個事情原本他就有所了解,甚至還為這個案件多方奔走,因為我所說的事情是一件長時間滯留的懸案,那起母女失蹤案困擾了他們警局多年,對於那對母子離奇失蹤案在當年著實驚動了許多人,對於布穀鳥醫生當年所發起的鋪天蓋地的尋人啟事白從說自己聽許多老警察都說過,隻是失蹤多年的母女一直毫無音訊,就像是這對母女在這世間不從存在過一般,這起案件也困擾了警局的許多人,這中間也自然包括白從自己,警局一直將這件塵封的案件視為警局的恥辱,甚至有人說那對母女可能被黑洞吞噬了,在那對母女失蹤之前的那場莫名其妙的大火也疑點重重,但就是一直無法突破,無法前進一步,令人不由得覺得匪夷所思,最後白從對我說對於這件事情於公於私他都不能拒絕我,他自己會竭盡所能的揭開謎底,直到給受害人一個合理的解釋,聽到白從這麼說,我的內心有一些欣喜,我想事情終歸是會有轉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