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慎言,那隻是我以前縫製的荷包罷了,跟什麼師哥師弟的,完全沒有關係。”九姨娘不卑不亢地說。

“妹妹真是伶牙俐齒啊,我和老爺幾乎都要被你騙過了。”王昌齡打了翠羽一巴掌,冷笑著說。

清脆的耳光聲讓所有在場的人愣住,袁甫陽站起身來正要質問,王昌齡卻繼續說了下去。

“而我派人在戲班裏問到的事實是,你師哥每日陪著你演戲,很多達官貴人,想接你進門,都被你拒絕了。有心上人在,就算清苦些,日子對於你來說也就挺滿足的了。”

“回夫人的話,世上之人分三教九流若有機會離開,誰還願意做一個戲子呢,隻是我年紀小,師傅舍不得放我出去罷了,所以才沒有接受那些求親。”九姨娘說出早就想好的托辭,解釋道。

袁葉離看準時機,抿了口茶,娓娓道來:“母親可不要聽那些人道聽途說,也許他們是忌妒,九姨娘找了咱家這樣的人家,故意挑撥是非呢!”

袁葉離微笑著,看上去天真純良。

“葉離說得很有道理,戲子的話不可盡當真。”袁甫陽也覺得王昌齡過分了,冷著臉說道。

王昌齡卻不是容易放棄的性格,不折不撓地追問。

“我也知道你對你師哥,是從小長時間形成的那種依賴。還有你們江湖中人私定終身的方式,規矩寬鬆得很。所以,我很好奇妹妹入府之前是不是清白之身。”

“老爺,您是知道的,我……”九姨娘看著袁甫陽的雙眼,羞得臉上如同火燒一般。

“妹妹可知,找個懂古方的大夫,要想瞞天過海也不是什麼難事。”王昌齡幽幽地說道。

九姨娘低頭不語,王昌齡更加得意起來。

“老爺您看,妹妹對我說的話也沒有任何回複,所以我並不知道妹妹是不是已經默認了她和戲子之間早有夫妻之實的關係。”王昌齡笑道。

“愈加之罪,何患無辭,翠羽因為身份低微卑賤,被夫人誤會,也無話可說。”翠羽可憐兮兮地說。

“母親,你怎麼會知道這種在咱們世家大族中根本見不得人甚至聞所未聞的方子,難不成你也用過。”袁葉離很合時宜地插嘴,提出了很多人心裏的疑惑。

“我隻是與一位女郎中熟識,聽過這回事。”王昌齡把這個問題混過去。

“而且,母親你口口聲聲說,抓住了與九姨娘的戲子,那戲子現在何處?”袁葉離鳳眸墨澈,鎖住王昌齡的身影。

“那戲子現已逃脫,但是他招認的時候,我屋裏的人親眼目睹的。”王昌齡雖然有點心虛,仍然強作鎮靜。

“父親,這簡直是片麵之詞,母親的丫鬟嬤嬤,有哪個敢反了她去。”袁葉離冷笑著說道。

“那夜剛燒起大火時,我正要叫醒熟睡的大小姐逃出去,忽然有兩個拿著刀的蒙麵人闖進來,看身形是一男一女。我來不及呼救,就被劫了去,後來的事,什麼戲子,便不知道了。”九姨娘說得很誠懇,眸子裏噙著晶瑩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