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接駁水車(1 / 3)

「呼呼呼呼…」一個長相俊秀非凡卻滿身是汗而氣喘籲籲的少年,像個勇者或呆瓜般地平穩跑著。現在是涼爽的中春時節,司雲又一個人前往異所鎮守的遺跡處去。

「我的媽呀!這段路…真的每次走都是這樣的棘手…還真的…跑也不是…不跑也不行!」這段路說遠是真的很遠,說路途遙迢也不會,但是司雲為了節省時間,勢必出此下策…跑步,很辛苦。他可能有時跑跑走走,也可能跑停了就不想再跑,也可能跑完全程,看心情…。而在這樣的石礫地上跑步,混雜著許多崎嶇或絆腳的可能,便同時練就了體力、心肺、反應、平衡、觸覺…等,諸多項目,甚至還有意誌力和孤獨的耐性。

這段時間,司雲非但經由各種各樣的特訓,諸如落葉林的閃避落葉、衝刺與跳躍訓練、雜七雜八的胡亂訓練,這邊弄一點、那邊跳幾下…甚至也有頭腦的激dang之類的…,現在再加上這跑步…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在這段最重要的青春發育時期,得到了極完善的體能成長!又加上他天生擁有著優異罕見的柔軟肌肉、可以大幅增加其擺動和收縮程度,因而使出更快的速度和延展、超越一般人一截。

一般除非是剛好有所訓練、長輩調教、自願、習武、競跑…或特殊環境等情況,人們才會有機會、有行動去做到這類的曆練,增長肌肉能力。但司雲卻由於諸多巧合和本身好奇好動的挑戰意誌,不覺中、於成長期成就了如此完善的體能、瞬發力、動態視力、反應、耐力…這大多是即使日後追悔而狂訓練,都有些嫌遲的項目。

人於青春期中,對身體的適當訓練或超猛曆練,不但能讓潛力或天生稟賦大大發揮,也能幫助肌肉和骨骼的生長,更有即使資質普通者也或能勝過資質優異卻沒啥訓練者;這也更能在日後的怠惰歲月或高峰結束時,讓曾操練者依然保有一定之可觀機能,這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爆發力!曾經苦練彈性而成型者,即使日後許久沒動,隻要生理未達衰退或過度老化,往往依然會保有七、八成或甚至更多的能力,或者其人本身就很瘦、贅肉少,能力更會幾乎不大變化,也很可能在經曆一定之複訓後,重回以往的高峰!當然,如果贅肉增多太多,這又另當別論了,可能當年功力便直接掉個五成給你看,飛腿成肥腿,這或許是身體對懈怠落差過甚的主人…嗆聲。

雖說二十歲依然是人類體能的高峰、甚至依然有一定之小幅增長,但此時一般人理應都已經定型,可簡單想成是骨骼的成形近乎完成,換據話說、隻要無法長高、生長,人的瞬發機能便會大致決定;之所以決定、很簡單,肌肉是依附骨骼生長的,骨骼不長不變,肌肉的型態和能力就很難改變、會有所局限。當然,若是由訓練而增加一定之肌肉量,是可以;但那是屬於耐力或靜力型的、是力量,卻並非速度性,肌肉增多、體重也增加,速度可能反而會變慢!

而司雲現在這一切恰是時候的訓練,加上他優異的資質和緩長的成長,對他往後的冒險和能力,幾乎是得到了最完善的曆練!在日後闖巨岩時,他的能力和力量更是增加些許。

「異!」花了半小時多,司雲終於來到了遺跡這,對著那大餅狀的岩層大叫…「喂,出來!」

「吵死!小鬼,你媽沒教你不要大呼小叫嗎!」岩石後傳來異的聲音。司雲道:「不管啦!你有跟蹤我嗎?那我上次如何走的嗎?!」「哼,你先往南走,然後還往西南跑去,逐漸貼近南邊的河,然後沿河往東走,還抓魚吃。你還真的說改就改…是的,放下無謂的憐憫或慈悲心吧,萬物本來就是以食維生的,不吃葷食、不殺生,難道植草花果就沒有生命嗎!?」

「他…他怎麼知道我昨天的一切…!?」司雲錯愕…他的驚訝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異總是能知道他回去的路程、走法…異跟蹤他!這也算是特訓之一,已不知是誰先提出或挑起的,但不論如何,司雲回程的行蹤,永遠逃不過異的跟蹤!司雲的反跟蹤,永遠無法偵測出異的位置,甚至不確定異是否跟蹤。連人稱捉迷藏之神的司雲,竟然都無法探穿異的行蹤!?

「不可能!我昨天已經很小心了,而且我專撿一些超級難跟的路、有的沒有太多掩蔽…他竟能這樣跟蹤我!?而且昨天的時間是黃昏,我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長影子啊!難道他竟然可以一直離我很遠,然後又能夠追蹤我!?」司雲感到異的本領真的太過高深,但他很想知道為何,便叫道:「為什麼我回頭總是看不到你?你怎麼跟蹤的?」「…這個,你要自己去探究了。」異每次都不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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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日子後,司雲開始感覺厭煩…「我幹麼要這樣辛苦,跑去那麼遠的西邊!氣死我了!這路途又遠又累,難道不能輕鬆一點嗎?」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麼能夠代步的動物,馬更是小小一隻的。司雲基本上隻能徒步,但是他卻不甘心老是如此,於是他開始動腦筋…

有天,司雲躺在維鑾河邊思索,喃喃道:「要怎樣才能輕鬆移動呢…?梨月,妳也幫忙想。」「想…?」「想想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輕鬆移動,讓人不用走路的。」司雲隨口道,並沒有抱很大的期望。

但幾秒後,梨月便道:「有啊…」「什麼!」「不就車子嗎?」「車子!」

她天真濫漫的笑:「對呀,車子。村人收割不都用車子放置收成或什麼的嗎?像我家也有,這樣比較輕鬆啊。」「對耶!」司雲開心起來。但是…「不對!」「怎麼了?」

司雲:「我不是要搬東西,是要移動我自己!我要的是可以輕鬆就移動自己的車,不是手推車!」「那就是‘自動車’囉,你幹嘛這麼凶?」「自動車…?我沒有!我哪有凶。」「你看,你又凶了!」「…」「嘻嘻,開玩笑的,你看你被我騙了吧。」「…」

司雲才又道:「什麼自動車…梨月,麻煩妳想點真正有的東西吧。」「有啊,手堆車是真的有的,而且很省力,至少比直接搬重物還省力,很實用!」

「我當然知道,但那種東西對我根本是個負擔…」司雲說著,突然想到什麼,道:「負擔…不對!我想到了,這樣想才合理…車子本身是個負擔沒錯,但是它隻要出點力去推,就能載運很多重物,仍是比直接搬運省力得多了!但對於沒有要運貨的我而言,多推一台車確實也是個負擔,但是…現在我不是建構在需要運貨上麵,而是我要‘移動’!如果,我也能讓手推車載我…不對,讓我自己像是被車給載運一般,我就會輕鬆多了!好,決定了…梨月,妳家的車車借我!」他便興奮地抓著她的雙臂。

梨月也已經小有女人味,也值青春期的時刻而有點敏感,現在纖臂被握著,感覺有點緊張而臉紅,忙想都沒想地道:「好…好啊。」

於是,他們就這樣說做就做、草草行事,這天吃完晚飯後,相約在梨月家的村北附近,準備‘借’她家的手推車一用。她道:「這樣好嗎?」「當然,我們從小看到大,手推車好似真的很好用,加上我的頭腦來研究,應該沒問題的啦!」司雲指著自己銀發下的腦袋,得意地笑。

「我指的是…」她是指這樣偷取東西似乎不太好。但…

「噓!有人!」司雲眼明手快的一掌就往梨月的小臉上麵蓋去,看都不用看。兩人現在躲在草叢中,準備往附近那幾戶人家共享的倉庫去‘借’手推車。

前麵有著火光稍微閃耀晃動,隻聽一男子道:「稍微巡視好了,之前有群怪人來到這,好似是群盜賊又不似;前陣子南邊些的人家好象也有器具被偷。」「你說的有點道理,一點點而已,那我去倉庫看看。」「你還是老樣子,永遠隻承認一點點而已。」「哈哈,這是我的專長。」

「…這算哪門子優點?」司雲和梨月兩人麵麵相覷,方知對方一樣地如此心想。

於是,兩人等了一會,等火光離去,便開始悄悄前行。梨月自從上回在河邊認識司雲的烏龍事件,已經許久沒什麼冒險過了,現在明知自己帶著別人來家裏幹壞事,心中也略有一絲絲的罪惡感…「…一絲絲而已…我這樣,都是為了幫助司雲,所以我不用感到罪惡,隻有一點點而已…」她帶著那麼一丁點的罪惡感,卻馬上被興奮、緊張、還有些許的感情給衝去…她的罪惡感已經不是一點了,而是一點都沒有。

「咦,我的左手在抖?可是我右手沒事啊…」司雲在草叢和道路邊偷偷低身潛進,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分二?!「不對!我的左手是因為外力的!是…」梨月,在司雲左側身後,緊抓著司雲的左臂,於是她的微弱顫抖都傳到了司雲的手臂上。

他回頭依稀見著梨月忐忑與膽怯的神情,便柔聲問:「怎麼了?妳怕成這樣,還是我們算了。」「沒有,繼續…我…我隻是怕被會發現,那就…」

司雲停下來,安慰她道:「抱歉、梨月,不過妳不用擔心,我們是不可能被發現的,妳忘了我是捉迷藏之神嗎?就算我們被發現,也不會被抓到的,隻要有我在。而黑暗中他們無法分辨是誰,所以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隻會認為是什麼小偷幹的。何況這是妳家附近的東西,不會有人懷疑妳。」「嗯,也對…」

司雲口氣溫柔又輕鬆:「還有啊,記不記得我們最初認識的那天…」梨月想了想,便有點雀躍似的道:「當然,那天好險啊!又是溺水又是下雨,人家的衣服還沒了…」她不覺地說到這,才害羞而低沉下去。

司雲笑:「是啊!妳還記得吧,那天我們幾乎沒被人給發現;而妳雖然光著身子,卻是沒有被任何人見到呀!因為有我掩護妳啊!…對了,妳也不算沒讓人見到,至少還有我…」他語氣倒是越說越輕鬆,最後反而變成了像是玩笑似的。

但梨月卻從原本的逐漸鬆緩又開始緊繃發窘…她囁嚅道:「你…你一定要…這麼…得意嗎?!…」

「啊,抱歉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是開玩笑的,為了讓妳輕鬆點。我說得也沒錯吧,那天那種險境,我確實帶妳安然而退了。」

「嗯…」她又問:「對了,那天…你到底…到底…」「到底…?怎樣?」「…到、底…看到…多少?」

司雲豪然答:「我全看到啦!」「你…!」「嗬嗬,開玩笑的!其實我隻看見妳白白的表皮,其它沒多留意什麼。」「…表皮…」

「好走吧。」「嗯…」她安然又自然地抓住司雲的手臂。

司雲在梨月安心摟著他手臂而走,他突然想到…「對了…這軟棉棉的觸感…那天也有…不過現在好象多多了…」他臉上也不禁感到一點的發熱,體會了些許的男女情竇…

兩人順利地在經過九彎十八拐後,溜進了物品倉庫,在裏麵小心又緩慢的躡手躡腳摸索…「好暗,看不到…」「要點些火嗎?」「安全起見,還是不…」說話中,司雲突然抱住了梨月,將她連同自己給伏倒在地上!

「哇…」她不禁低乎一聲!但又馬上被司雲給掩住了嘴,他並道:「噓,梨月,別出聲!…有東西!」他已然連帶身上的梨月而扭腰橫挪了一下身子。

剛剛司雲為了保護她,因而直接將她給抱住並往側後倒,自己成為墊子;即使是司雲的機靈,也因為情況突急又多了個人的重量,他手肘和背部也暗暗發疼,腦袋更是一晃…

梨月現在躺在司雲身上、被他摟護著,也慌忙問:「在哪?是…什麼?」他緊貼她耳際邊悄聲說話:「不知道…不過位置在我們現在的…腳邊前約一公尺多,靠右些…」「那不就是…」「對,是妳剛剛站的位置那…」司雲說著,也不禁緊張萬分。

兩人就這樣不敢再亂動地盯著司雲所說的位置,但眼前幾乎完全黑暗…司雲也心慌了…「到底是什麼?怎麼會在這,它剛剛又移動了一下下…」是的,司雲在這黑暗中,突然敏銳地感覺到靠梨月的腳邊…一個東西晃動。最初異實驗性質地傳授他的‘辨氣絕技’,他現在已經完成約四成了,時好時壞、尚不穩定,但有時銳利異常;想不到現在竟於黑暗中突然醒覺發動了能力、而且相當敏銳並持續!現在的司雲,幾乎全部的感覺都極端地銳利化,完全對準著那個地點。

「都沒有動靜…?!」司雲一時也察覺不出那究竟是什麼,推斷或許是某種生物…黑暗中、梨月在,他也不敢隨便亂動,怕會驚動對方…

而梨月現在被司雲緊緊地懷抱著,雙腿曲縮,整個身體幾乎都躺埋在司雲的身體上,司雲的呼氣熱弗於她頸後、耳邊、發際,讓她有點像要心癢難搔一般,更一陣陣的發熱和產生微妙變化的情愫…她既緊張又害羞,害怕那未知生物中卻帶點高興,甚至隱約希望時光暫時打住…

好機秒過去,司雲終於嚐試稍微縮腳…他慢慢地、很慢地將自己的雙腿像內縮起…「很好,似乎順利,它都沒動…」接著,他雙腿收到一定程度,開始摟著梨月一起挪動、翻轉…但是…「它動了!」而且司雲感到…它,突然伸出一個長長的東西過來…!

「如果我感覺的沒錯,這東西是…」毒蛇,大條的!司雲清楚地感到那東西一擊不中,後方身體又稍微挪了過來…

但接著,那東西更接近了,又是一下迅疾難當的突擊!司雲正扭身完,身體壓著梨月而又剛翻轉些,他清楚地知道、感到…這一下太快!避不開了!而且這一下肯定能達到自己這!自己這的轉身和移動速度遠不及對方!而且…

「現在剛轉完,梨月在我前麵!而且這位置是往頸部附近咬來…!」如果咬到臉,梨月可能毀容;而隻要是大毒蛇,咬到頭頸胸,很可能她都必死!

「太快了!張嘴了!要咬了!」司雲的手已經來不及阻止應該是大型毒蛇的對方之攻擊,是往梨月的左胸,那偏偏是她最靠近那東西的位置、也是最靠近她心髒的位置!現在將要碰到了!如果,梨月的胸bu再小幾公分、或是當初他剛認識的梨月,那麼司雲或可趕上、先抓住了蛇頸…

瞬間,梨月也隱約知道那東西過來了,她感到自己左胸有個東西壓著…嚇得一動不動。但是那不是蛇的嘴或牙,而是後麵司雲的右手手掌!

司雲麵臨著危機,瞬間的‘感覺’敏銳到了極點,竟然有如親眼所見…不,更準,眼睛是無法跟上這樣快的速度…他瞬間用趕不上去抓住蛇頸的左手,直接阻止來到梨月左胸前的蛇嘴闔下!五指幾乎抵住了蛇嘴和利牙,分毫不差地穿插其中並箝製住。隻要有任何差錯,或許他就會無法製住而被咬…

而他的右手則護住梨月已略為豐滿的左胸,清楚地感覺到她超急速的心跳…她道:「司…雲,那…東西…在我、胸前…對吧…」「…對…我已經將他抓住了!」接著那蛇一陣掙紮和扭動,確實是條頗粗的大型毒蛇,司雲更感覺出…是眼鏡蛇、很大!

正當梨月為了蛇的騷亂而要害怕時,司雲道:「別怕,我已經將牠的頭抓住了,牠完全無法傷害我們了!」因為極度的信任,梨月一聽便安心下來,反而雙手按住司雲貼著自己左胸的右手,道:「謝謝你,司雲。我現在感覺好安心。你聽,我的心跳,是不是越來越穩定了…」

「嗯,感覺得到。」「是吧。」她害羞的道。

司雲將右手挪開去抓蛇身,又道:「對呀,妳胸bu比起之前,大多了!」「…司雲…!」

當下他們順手牽了張布袋,將那大王眼鏡蛇給包好。微弱火光下,梨月看著袋中蠕動的輪廓,略掩著嘴,有點畏懼和餘悸猶存的,幸然道:「剛剛真好險,這蛇好大啊,真不懂牠怎會跑來這,應該在深山森林中的…」司雲虎口貼著下巴,道:「可能…因為冬天剛過,加上之前氣候不穩,牠才會偶然出山來到這,順便捕捉田野的老鼠等的吧。」「有道理。」梨月右手握拳輕搥自己左掌道,接著她摸摸司雲的頭,笑道:「幸虧有司雲啊,忠誠保護著我…」「…妳當我狗啊…」「嗬嗬…」

一會,司雲牽出一台手推車,將布袋放在上麵…「好,走吧!」「嗯。」於是兩人偷偷摸摸地出了倉庫,準備潛逃。在一條小路上走將一會,後方突然一個微弱的火光隱隱透來,由於是來自後方,所以兩人發現的晚…「司雲,好象有人來了!」「快走,往右邊逃!」其實他們原本不慌亂還好,這一慌亂而開始快速推進,卻讓車輪去撞到來不及細看的稍大石塊,發出「喀」的撞擊聲…

那來者想:「這什麼聲音?…嗯,像是砍樹的聲音,但誰會在這砍樹…而且這聲音不大像啊…那會是什麼?!」是的,這人職業恰好算是個樵夫,是個多功能技工,兼具伐木工、獵手、漁夫、農夫、礦工、牧羊人、建築工、修理工、采果工…等多種本領,可說身懷絕技,但似乎都不很專精,不過這也不是重點…主要是這種人容易興趣轉移或大起,當下他突然一個頗高的好奇心驅使,往聲音來處快步走去…

「來了!完了!」「快走!」兩人一陣慌亂,胡亂往偏離道路的草叢駛去…

「咦,那邊好象有什麼東西…在草那邊…!」這多功能樵夫便趕緊追去。兩人更慌忙地亂闖…「快走,被抓到就完了!」司雲一手推車,一手牽著梨月,竟然就這樣把推車擺在前麵,硬是亂闖開道。突然梨月低呼一聲,司雲感到手頭一緊、身子跟著一低,梨月似乎差點絆倒…幸好司雲拉住了她。

司雲這下真是超猛的,特訓成果都出來了…他一邊拉住往前進的車子,一邊讓自己停下,一邊又拉住梨月,將她拉過來,免得她真正跌倒。就這麼一緩,後方的火光似乎更迫近了。

梨月似乎要哭一般:「司雲,人家跑不動了!」「什麼!才跑沒幾步耶!」司雲大驚,不過梨月自然不是因為體力差到離譜,而是因為壓迫和害怕,加上剛剛絆了一下,現在心裏喪失信心,隻想著…「完蛋了!」她直以為一定會被後方的‘大批追兵’給抓到,並且會被揭發自己勾結外人來偷社區東西的‘叛徒’行徑,然後會被父母罵死、村人鄙視…自己一生都完了!梨月確實很擅長空想一些情狀,然後把程度更加提升,並且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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