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2 / 2)

“你竟敢如此抵賴?你把腳抬起來1春鳶凶悍道。

尋幽一時沒明白她什麼意思,愣著沒動。

春鳶走到尋幽跟前,一把撩起她的裙擺。

尋幽驚叫:“你幹什麼?”

春鳶冷嘲道:“這裏都是女子,裝腔作勢給誰看?你不是否認去過漱春居嗎?你把右腳抬起來。”

尋幽莫名所以地被她抓著褲腿將右腳抬了起來。

“兩位小姐請看,她說她沒去過我們四小姐的漱春居,那她鞋底這片瑤台玉鳳的花瓣又是從何而來呢?眾所周知,我家四小姐最喜歡瑤台玉鳳,這滿伯府除了四小姐的漱春居外,別處是再沒有這種菊花的。”她一邊說一邊當著眾人的麵從尋幽鞋底摳下一片白色的菊花花瓣來,並拿去給溫玉薇和武宜君過目。

見兩人看著那片花瓣不說話,她語氣得意而暗藏諷刺地問:“二位小姐認得瑤台玉鳳嗎?”

武宜君將門出生,哪兒耐煩受這等閑氣,正待給這不知上下的丫鬟一點顏色瞧瞧,姚征蘭走到姚佩蘭麵前,拔下頭上那根金簪遞給她,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你走吧。”

“小姐1入微和尋幽同時大叫。

‘這便算了?那丫頭你不懲治懲治?”姚佩蘭瞟了眼尋幽,“若是二姐姐礙於有客人在此不方便懲治丫頭,妹妹可以代勞。”

說完,她朝春鳶等人使個眼色,春鳶帶著同來的丫鬟婆子去抓尋幽。

入微哪肯讓尋幽被她們帶走,和幾個丫鬟廝打在一處。

“姚佩蘭,你不要太過分了1姚征蘭盯著眼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一雙黑眸隱隱冒火。

“二姐姐,我不知道你外祖家到底是個什麼規矩,才把這丫頭慣得膽子跟天一樣大。咱們承恩伯府的規矩可是嚴得很,像她這樣手腳不幹淨的人,打上三十大板都算從輕發落了。”姚佩蘭晃著手絹做扇風狀,眼睛看著別處,意有所指道。

姚征蘭緩緩地將金簪插回發髻上,喝止了那邊鬧成一團的丫頭,回身向溫玉薇和武宜君賠罪道:“實在對不住,我這裏現下有事要處理,要不改日……”

“改什麼日啊,你四妹妹選在這時候發難,恐怕就是想讓我等做個見證。既如此,蘭姐姐,你不必顧忌我們,該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吧。我等也不是長舌之人,今日之事,見過便忘,斷不會外傳半個字。”溫玉薇斜瞟著姚佩蘭道。

姚征蘭知道她這般說存的必是留下替自己撐腰之意,但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

武宜君雖然與姚征蘭相識不過半日,卻也是相信其為人的,道:“姚家姐姐,你就當滿足我們一回好奇心。玉薇說你三舅便是朝中那位斷案如神的提刑官陸大人,而你們兄妹與他感情深厚,甚得真傳。既然四小姐說你的人偷了她東西,你便來將這案子斷斷,就當是讓我等深閨女子開一開眼界。”

姚征蘭歎了口氣,道:“好吧。”

她轉向姚佩蘭,問道:“你說我指使尋幽借送糕點之機去你院中偷了這枚杏葉鑲南珠金簪,除了尋幽腳底的瑤台玉鳳花瓣外,還有何憑證?”

春鳶趕緊給姚佩蘭遞上一張票據。

姚佩蘭用塗著蔻丹的纖細手指捏了那張票據,向溫玉薇和武宜君展示一番,對姚征蘭道:“看清楚了,這是我在金雀齋購買這支金簪時,金雀齋給我開具的票據。上麵畫著這支簪子的形狀,寫明了質地,還有金雀齋獨有的簽章,你有嗎?”

入微看清了那張票據,道:“我們也有。”說罷轉身跑進房中,到姚征蘭的房間裏去尋找購買金簪的票據。

眾人在外頭足等了一刻鍾也不見入微出來。

春鳶跑到房門口衝著裏麵冷嘲熱諷:“這麼長時間,便是藏在老鼠洞裏也該找出來了吧?沒有就沒有吧,難不成你還想躲在裏頭偽造一張?”

入微手足無措地來到門外,看著姚征蘭紅著眼要哭不哭道:“小姐,票據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