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饒命!那朱果是楚國公主瘋癲前……老臣並不知……”內‘侍’總管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他連忙跪下,但還來不及解釋,就被一陣叫喊聲打斷。
“母後……”
這時,殿外又傳來了熊麗的呼喊聲。
“大王,我去將她趕走。”內‘侍’總管惶惶地開口。
嬴政眼中掠過一抹深沉之‘色’:“不,將她放進來,但是別讓她看出你的目的。”
內‘侍’總管先是一愣,接著眼睛一亮:“是。”
他重重地磕了一下頭後,立刻領命而去。
“你們幹什麼,快攔住她!連個‘女’人都攔不住,不好她進去了……”
殿外不久後傳來一陣喧鬧聲,很快便看見熊麗驚慌失措的身影出現在殿內。
“母後!母後!他們……”
熊麗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朝姬晚禾撲去,卻一個不慎,跌倒在地上。
“母後,您怎麼不來扶麗兒……”
她抬起頭,滿臉委屈和難過地看著姬晚禾。
姬晚禾不語,隻是抬步朝她走了過去。熊麗眼中閃起亮光,朝姬晚禾伸出了手。
卻在姬晚禾離她還有幾步之遙,熊麗突然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血‘色’染紅了地麵。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
“為……為什……為什麼?”熊麗的動作還定格在舉起手的那一刻,她瞳孔緊縮,下一刻立刻難受地捂住了‘胸’口,難以置信地問道。
“是你——”她突然尖叫出聲,掙紮著起身朝姬晚禾撲去。
“我猜得沒錯,你果然是裝瘋的!”姬晚禾莞爾一笑,輕易一腳將她踢開。
狼狽地倒在一邊,熊麗渾身無力,捂著‘胸’口艱難地抬起頭看看姬晚禾,又看向嬴政:“你為什麼會沒事?我明明……”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難受?”姬晚禾壓低了聲音問道。
熊麗不能相信地拚命搖頭:“不可能,你……你是什麼時候……”
“還記得那天在殿外,我捏了你的臉嗎?”姬晚禾嘴角的弧度加深。
“你——”熊麗恍惚了一下,瞬即明白了怎麼一回事,臉‘色’變得鐵青,“就是那個時候,怎麼會……”
她一時陷入了夢囈的狀態。
“去把趙高叫來!”嬴政說完就,眸‘色’沉沉地走向殿外,緊隨著熊麗進來的內‘侍’總管失神地擦了下額頭,乖覺地應了一聲,“是!”
等殿外‘侍’衛統統來齊,他口氣難以忽視的冷漠,看向趙高道:“這個‘女’人就‘交’給你處置,以後別讓她上我跟前晃。”他字字清晰地道,眼中的輕蔑與厭惡沒有絲毫的掩蓋。
趙高冰冷地瞥了一眼那個失神地喃喃自語著的‘女’人,連句告退都沒有就先說了一句:“帶走。”
立馬有‘侍’衛想倒提一隻‘雞’般,拉起熊麗的腳把人半拖在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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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夫人,大王現在……”
“滾開!”
隔日,華陽夫人氣憤地衝進鹹陽宮的大殿,拐杖狠狠拄著地麵氣憤道:“畜生!麗兒怎麼著你了,你要那樣對待她,你還是不是人啊你!”
她聲淚俱下地‘逼’視著神‘色’坦‘蕩’的嬴政,嬴政暗含警告意味地看了她一眼,繼續批閱奏折道:“祖母,你究竟在說些什麼,熊麗她使用不正當的手法,置寡人的安危於不顧,擅用那些下三濫的玩意來謀害寡人。寡人饒她一命已是看著祖母的份上,請祖母不要讓寡人難做好嗎?”
憤恨已然燒紅了華陽夫人的雙眼,她嘶吼地衝上前來想用鐵拐敲擊嬴政。嬴政躲過她沉重迎來的一擊,冷酷嚴苛地叫道:“來人,華陽夫人瘋了,快把她扶回華陽宮靜養,日後無事不得隨意外出。”
他微微地抿起薄‘唇’,用力把竹簡擲在地麵,帶起一陣清脆的聲音,與此同時,華陽夫人鬢發淩‘亂’著被帶走了,走時不斷地哭泣嚎啕著:“嬴政,你這個暴君、畜生,你一定不得好死的。”
“祖母,你還是在華陽宮中安享晚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