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天怒目而視,含著雷霆萬鈞之勢不顧肩胛之處疼痛難忍就要追到了錦年的身前。
“姐姐”
他大吼一聲。
馬車裏錦年緊緊的扣著車壁才能穩住搖搖晃晃的身子以避免跌出車外,不想一個劇烈的震動後,她感受到自己連帶著馬車都好似往下墜落。
她心裏害怕極了,臉色一瞬間蒼白蒼白,可她一雙眼睛仍舊鎮定自若,努力的思考在如此險境之中去尋找一條能活著的路。
煊兒滿含著絕望的聲音她聽見了,她試著想要掀開車簾看一眼,給他一個安定的笑容。
一切都變得無能無力。
所有的人包括南景天,包括黑衣甲都眼睜睜的看著馬匹馬拖著車廂一起衝進了斷崖,一時連風都靜了下來。
萬籟俱靜中,南景天突然大笑,可笑聲裏悲痛難掩,怒意橫生,一劍飛向了黑甲衛的頭領,那個阻攔住他讓他錯過救錦年的黑衣男子。
黑子男子抬手就擋,可怎麼能擋住南景天全力以赴的劍鋒,軟劍又狠又凶的插進了男子的腰腹,須臾,血色噴湧而出,黑衣男子睜著一雙難以置信的黑瞳,手捂著腹部,雙膝咚的一聲跪倒在地,他哼了一聲,然後慢慢的抬起頭望了一眼睛猩紅猶如狼一般凶狠著目光的男子,瑞朝最為年輕的狀元郎,沒想到身手也這麼的敏捷。
漸漸的黑衣男子的身下血流成河,鮮豔奪目的血色讓人瞅著心顫。
偏偏南景天官靴一抬,沾染了血腥味的腳照著黑衣男子的身上重重的一踢,男子臥倒在地,雙眸凸睜,原來已經死了。
南景天陰冷一笑,身後看著頭領已死的剩餘黑衣甲紛紛後退數步,手裏的劍防備的舉在身前,好似害怕極了他會突然也朝他們動手。
南景天拖著劍轉過身,並不理會眾人,看向南二,森冷著語氣道:“一個不留解決了”。
南二迎著自家大人的冷颼颼的注視點頭。
除了領頭的,剩下的人都不足為懼,有他一人足以解決。
隻見,南景天已經獨自一人拖著劍站在了斷崖的邊上,俯視著斷崖之下掩蓋在茂密叢林一望無際的崖底,心不可抑製的顫栗。
斷崖之深超出他的想象,姐姐掉下去可還有生還的機會。
南二一身淩亂,忍著懼意走到他的身後道:“大人,全部解決,可要放出信號讓其他的人都來此尋找安小姐?”
此時,南景天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濺落在他臉上的血滴更為他絕色容姿添了一抹豔麗,妖豔猶如鬼魅。
他目光幽幽,專注於崖底,沉聲道:“發信號,召集胭閣所有管轄範圍的人都來此處”。
南二心驚,大人居然要動用他一直以來苦苦隱藏的勢力。
忙開口道:“大人……會不會……”。
會不會因此引來朝廷的關注還未說出口,南景天抬手打斷他的話。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今日我就告訴你,安家小姐安錦年的性命比之我都重,她若死了,別說一個胭閣,即使是整個天下,我定也要讓它陪著她一起毀滅,你可明白?”,南景天說的平靜,南二卻心神一震,瞪大雙目,單膝跪地,抱拳鄭重的回道:“屬下明白大人的意思了”
心裏天崩地裂的震驚席卷,一個安家的小姐而已,怎會讓大人願意為她毀滅天下。
“姐姐”,這是大人剛才失控時喚出的稱呼,大人為何會喚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