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邊暖心裏很困惑。
玉兒緊緊咬著嘴唇,拚命搖頭。
這忍著委屈,不讓情緒不發出來的掩飾動作太過拙劣。
邊暖有些急了:“不是,我也沒說什麼重話啊,你怎麼這樣嬌氣,還不讓我說一句了。”
她隻當是玉兒在因方才的事情跟她鬧脾氣。
“不,小姐,不是的……我……我……”玉兒忙想解釋,可情緒堵在胸口,讓她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邊暖見玉兒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脾氣上來:“不是什麼?你倒是說啊?我又沒怎麼你,你至於嗎?”
香兒也急了:“玉兒你快說啊,你到底怎麼了嘛?”
玉兒再也壓抑不住失控的情緒,撲通跪在邊暖麵前:“小姐,玉兒知錯,玉兒再不多嘴問什麼,再不做惹小姐不開心的事。請您原諒玉兒吧,別趕玉兒離開暖香院。玉兒真的知錯了。”
如果邊暖將她趕出暖香院,寧王定然會認為是她伺候不周,肯定要把她趕出王府。
玉兒哭的悲切,跪在地上不住的低頭認錯。
邊暖哪裏受得了這個,當下慌了手腳。
她方才並非針對玉兒,隻是這些日子積壓在心頭的煩悶太多,又見玉兒那麼不經說,一時覺得很煩躁,這才沒忍住脾氣。
她是真心想著和玉兒和香兒走近些,說是讓她們為自己所用,日後能夠幫助她做事,其實不過是想在這裏有兩個可以說心裏話的,信得過的朋友。奈何一個過於小心謹慎讓她走不近,一個又過於沒心眼靠不住。
起身去安慰:“你別哭,我最受不了這個,你說你有什麼委屈,隻要你說出來,我能幫的一定幫。”
香兒見狀嚇壞了,跟著跪在地上,卻不敢上前,隻跪在一旁抹淚。
她不知道玉兒到底是怎麼了,隻知道玉兒從來不會這樣,她若這樣,那事情一定很嚴重。
玉兒哽咽著搖頭:“玉兒沒有委屈,隻想在暖香院伺候小姐。小姐,玉兒真的知錯了,您怎麼責罰玉兒都可以,隻是不要趕走玉兒。”
邊暖忙道:“我不趕你,我怎麼會趕你呢,你們兩個我誰也不會趕的,你若不放心,我給你寫個保證書,隻求你別哭了。你不知道,我聽見人哭,腦袋就疼的厲害。”她是真受不了有人在她麵前哭。
年少時看多了母親的眼淚,長大有了能力時卻已是子欲養而親不待。每每看到有人流淚,就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去安慰別人。
玉兒一聽邊暖說腦袋疼,忙收了眼淚:“小姐哪裏不舒服?”
她情緒收的太快,臉上鼻涕水都沒來得及擦掉,就緊張的去查看邊暖。
邊暖見玉兒這樣,繃不住,笑出來:“隻要你不哭,我就不疼。”
玉兒愣住,下一刻紅著臉,低下頭。
邊暖不放心:“你告訴我,你還哭不?”
玉兒咬著嘴唇搖頭。
邊暖抹掉眼淚,道:“那可說好了,不能再哭,再哭也不要當著我麵哭,不然真疼你給看。”
玉兒抬起頭,眼眶盈著淚眼看著邊暖,顫聲喚道:“小姐……”
邊暖笑著爽快應聲:“誒,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