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知道李師道讓蕭傲天作詩是想落蕭傲天的麵子借以報複品茗之辱。雲洛不以為蕭傲天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作出一首佳作,即便蕭傲天做的詩不錯,李師道的狐朋狗友們也會雞蛋挑骨頭。
雲洛俊臉漲紅,心中大怒,他可以容忍李師道的奚落和嘲諷,但他不能容忍李師道看不起自己的朋友,本質上說雲洛是很講義氣的。雲洛剛要拍案而起,卻被蕭傲天拉住了衣袖,淡淡的道:“不要衝動,一切有我呢!”
不知道為什麼,雲洛見到蕭傲天平靜的表情,心中的怒氣一下子去了七八分。蕭傲天安撫好雲洛,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長身而起,注視著李師道道:“作詩可以,不過請給我一個作詩的理由!作這首詩是抒發我心中安邦定國的抱負?是表達我憂國憂民的思緒?還是諷刺朱門的聲色犬馬?無感情的作詩隻是強說愁,強說愁的詩淡而無味,如同嚼蠟!”
李師道冷笑道:“你休逞口舌之利。柳大家琴曲悠揚,為柳大家做一首詩有何不可以嗎?”
蕭傲天的目光掃視鳳凰台上一臉深以為然的才子們,嘴角的笑容嘲弄而又殘酷,“人道江浙風流才子無數,在我看來不過爾爾。”
“什麼,你敢看不起江浙才子?!”
“小子,你太囂張了,你可知道朝廷中有多少高官出自我們江浙?!”
“金陵書院是夏朝四大書院之首,你小覷江浙才子就是小覷天下書生!”
鳳凰台仿佛炸開了鍋一般,自詡風流才子的眾人怒視著蕭傲天,如果不是有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古訓,這些人估計早就一擁而入,把蕭傲天群毆了。
絕色公子刷拉一聲打開折扇,一隻手點指著蕭傲天,笑著對身旁最年長的隨從道:“烏維師父,你怎麼看這個人?”
那年長的隨從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最終搖了搖頭道:“屬下看不透!”
“哦?!”絕色公子詫異的看了年長的隨從一眼,一臉若有所思。
柳夢璃坐回彈琴的位置,纖纖玉手輕撫著瑤琴,臉上無悲無喜,仿佛蕭傲天所作所為與她無關,不過目光偶爾掃過蕭傲天,清冷的眸子中透出嘲弄和不屑。她見多了這種嘩眾取寵,故意製造事故的人,他們無非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而已。這種人在她眼中隻是小醜,比那些偽君子還要讓她惡心。
蕭傲天鬆了聳肩,微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鄙夷的冷笑道:“你們不需要為了編織大把大把的罪行,我看不起的不過是在場諸位。偽裝就像是婊子身上華貴的衣服,表麵上看起來像個貴婦,剝衣衫後你會發現,其實她已經千瘡百孔。你們總是叫囂著自己是國之棟梁,你們總是哀歎自己報國無門,笑話,天大的笑話!坐在煙花之地,作一首歪詩居然和保家衛國扯上了關係,三五人郊遊,畫幾幅破畫就自以為解決了國計民生。吟詩作畫不過是你們炫耀的一層遮羞布,揭開後,你們本質是一群自私自利貪圖享樂的小醜。為一個戲子作詩?嗬嗬——虧你們還敢把它與國家聯係起來。老板,臉皮多少錢一斤,給我十斤打包,我好回家喂狗!”
鳳凰台鴉雀無聲,眾才子臉色紅白交錯,眸子深處有幾分羞愧。
李師道和蕭傲天結仇了,他怎麼可能任由蕭傲天侮辱,冷笑一聲道:“你莫要逞口舌之利,即便作不出詩,也不要侮辱天下讀書人!”
蕭傲天臉上浮現出不屑的冷笑:“人最不容易接受的不是痛苦而是事實!作詩有何難?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
說罷蕭傲天拉著雲洛和梁希利大步走出了鳳凰台,和這些所謂的文人才子在一起隻會感到惡心!
“叮咚——”一聲脆響,卻是柳夢璃珍愛的那把瑤琴斷了弦。幾滴鮮豔的血紅從柳夢璃的指頭落下,柳夢璃毫無所覺,怔怔的望著蕭傲天遠去的背影,腦海中翻騰著“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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