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地窖蓋子慢慢被打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眼睛裏赫赫出現了那紅衣女屍,血紅的雨衣和那慘白的倆在那昏暗的地窖裏十分顯眼,嚇煞旁人。
我連連後退了幾步,轉頭不敢再看,我爸握著我的手投來憐惜的眼神安慰我。
這女屍是找到了,可表哥一家人又去了哪裏。
看我這副慫樣,我爸隻好和道士下到地窖裏把那女屍再抬出來,我離得老遠,生怕她還會詐屍掐住我的脖子不放。
“這回必須找口棺材,把她葬了,然後好好超度一下才行。”道士看著這女屍死得冤的白臉,他試圖去關那倆死不瞑目的死魚眼,可還是沒有成功。
“看來,還是怨氣太重啊。”道士轉向我爸,“大哥,就勞煩您再跑一趟腿,去找口棺材吧,再晚恐生事端。”
我爸也顧不上餓不餓了,為了這女鬼不再糾纏自己兒子,二話不說就餓著肚子跑出門,下山去找棺材了。
我爸走了之後,我立馬狗爬起來,試圖離那女屍要多遠有多遠,都不敢正眼再瞧她。
那年輕道士倒是神情自若,找了個凳子就坐了下來,哼著小曲自己打趣起來。
這又是鬧得哪出,我真佩服這道士的心大如牛,都這節骨眼了,竟然還能這麼開心哼小曲,我真是服了。
“小子,給我做點飯來,我餓了。”道士突然開口命令起我來,好像我是他隨身丫鬟似的。
我心想,你是哪根蔥,竟然命令起老子來了,我在家可都是我媽做好飯端到我跟前的,搞不好還得喂我倆口呢。
“為啥?我也餓著呢,你怎麼不做?”我滿臉不服氣地質問他。
“就因為我能救你的小命啊,除非你不想我再幫你了,那你就不做飯,等死吧。”那道士一臉不屑,得意得很,甩著自己左手握著的拂塵。
唉!都說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可這我現在命運卻掌握在這臭道士手裏呢,我隻好乖乖去做飯。
我不情願地走到廚房,灶坑邊除了木頭渣滓,連一根柴火都沒有,還得我自己去柴房捧一堆來。
可一想起那女孩上吊的淒慘樣,我有點膽怯,又不想惹怒那道士,隻好硬著頭皮去柴房抱柴火生火做飯。
於是我一個人頂著壓力走進了柴房,裏麵還是烏漆嘛黑,我低著頭不敢多看,在地上摸起一捆柴就忙轉身要出去。
但剛走到柴房中間的時候,又突然感覺涼意上來了,大中午的,真是瘮人。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敢動彈。
估計是對那地窖的女屍產生心裏陰影了,自我暗示的害怕是自然現象,我抱起柴就準備走。
結果胳膊上的柴火好像抵到了什麼東西,差點沒把我抵個趔趄。
莫不是那女人!不可能吧,她被放在地窖上麵的蓋子上呢。
想到這裏,我膽子稍微大了一點,兜裏我表哥送我的打火機還在,我啪地一聲打著火機,四周轉了一圈。
什麼都沒有,我真是自欺欺人,自己嚇自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