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妤上前,在慕容雲蓮身邊蹲下,抬手摸上慕容雲蓮隆起的小腹,“已經四個月了,時間過得可真是快呢。”
慕容雲蓮點點頭,揚起笑容,那是作為一個女人最幸福的時刻,再沒有什麼比得過生兒育女,為人母的喜悅,以前她收養慕容青黛,是有人每天叫她母親,可沒經曆過十二懷胎的辛苦,又怎麼能算是真正當過母親?
此刻慕容雲蓮不曾察覺,自己的欣喜若狂看在慕容青黛眼裏是多麼的諷刺。
慕容雲蓮繼續笑道:“太醫過來看過了,說一切安好,讓我把心放在肚子裏安心養胎就好。”
林昕妤點點頭,慕容雲蓮拉起她的手道:“芸昕,你陪我去那邊走走。”
林昕妤與慕容雲蓮朝荷花池走去,慕容青黛招來銀杏,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銀杏點頭退下。
君清禦站起身,他懶得管宅院女人心思的彎彎繞繞,打算在附近散散步,等林昕妤那邊聊得差不多了,再去找她。
慕容青黛拉住君清禦的衣袖道:“禦哥哥,今天天氣不錯,不如我們來放風箏吧。”
君清禦抬頭看向天空的浮雲,點點頭,時間還那麼早,自然要找點事情做,打發無聊的時間。
慕容雲蓮拉著林昕妤的手走著,荷塘裏的荷花開得正好,朵朵白蓮婷婷綻放,在春季的午後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慕容雲蓮道:“昕妤,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聽說你回鄉祭母去了,怎麼一去就去了那麼久?”
林昕妤的這一趟祭母之行就走了整整四個月,路上也發生了不少的事,也增長了她的見聞。
林昕妤道:“回鄉後小住了一些日子,讓舅母擔心了。”說著曲身行禮。
慕容雲蓮擺擺手,“我的擔心是小事,最擔心你的人是你父親……”想到什麼,慕容雲蓮道,“昕妤,你是不是對你繼母有些意見,才不願住在家裏?”
林昕妤失笑,懷疑慕容雲蓮的神邏輯,“不是這樣子的,繼母對人都很好,也不曾虧待過我,我最近沒住在家裏,是因為禦王……”
禦王?
慕容雲蓮雙眸微閃,隨即想到什麼,“之前聽青黛說起你與禦王走的近,我還有些不相信,隻是你畢竟是姑娘家,名聲最重要。”
林昕妤點頭,將自己為什麼去禦王府的事情說了一遍,也讓慕容雲蓮放寬心,她與君清禦是不會有結果的。前世的痛還深深的烙印在她心裏,痛遍他全身每一根毛發,她是不會好了傷疤忘了疼的。
慕容雲蓮點點頭,拉著林昕妤站在荷塘邊,指著前麵盛開的荷花道:“昕妤你看,這花開的多好看。”
林昕妤順勢望去,不由讚歎,就在這時,銀杏從角落出來,對著慕容雲蓮大喊一聲:“夫人小心!”百分貝ID聲音隨風擴散,慕容雲蓮也被這突然其來的尖叫聲嚇到,突然感覺腳踩空了一塊,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朝荷花池栽去。
林昕妤大駭,她本以為銀杏的目標是自己,當她尖叫“夫人小心”時,她已站在銀杏身邊揪著她的衣襟罵道:“大呼小叫的做什麼?”
銀杏麵色蒼白,大喊道:“夫人,夫人!”
當林昕妤衝回到荷塘邊,也來不及抓住慕容雲蓮的一片衣角,慕容雲蓮驚慌失措的跌入荷塘裏,猛喝了好幾口河水,大聲喊著救命。
銀杏站在林昕妤身後喊道:“快來人啊,救命啊,表小姐將夫人推進荷花池裏去了!”
林昕妤如遭雷擊,欲跳水的動作也僵在半空,原來,慕容青黛給她這麼一個圈套。
銀杏還要大喊大叫,突然脖子一酸,整個人華麗麗的暈倒在地。
林昕妤拍了拍手,對著銀杏呸了一聲,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要什麼樣的奴婢。轉身來到荷花池將在池子裏撲騰的慕容雲蓮救上岸。
慕容雲蓮渾身濕噠噠的,拉著林昕妤的手微微用力,“昕妤,我的孩子……沒事吧。”
林昕妤低頭一看,就見慕容雲蓮滿是誤會的裙角下有鮮紅的血液在流出。慕容雲蓮還說了什麼,她已完全不能思考,她想到很多前世的事情,舅母病逝,舅舅遭遇暗殺變成殘廢,慕容青黛被接回慕容家,由慕容府的當家夫人簫玉婷帶著,因為慕容家在朝中的勢力,太子很快失勢被廢,慕容青黛嫁給很有可能成為下任太子的君清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