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子笑道:“此食療方子每三日喝上一次,注意每日再嘴饞不能飲酒超過三杯,多食菜,便可。”
墨來福歎了口氣,還是點點頭,再次謝過林昕妤。
送走墨來福,韓夫子轉身對林昕妤道:“徒弟啊,我們抓的蟬蛹還有嗎?”
林昕妤:“……”
皇宮,安寧郡主與皇後墨馥瑛坐在一處涼亭裏欣賞著日落,君清澤穿著太子袍服信步走來,“見過母後,郡主。”
墨馥瑛莞爾,打量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君清澤,自從上次她裝病與君清澤分析他與林昕妤在一起會害了她後,君清澤的表情一直淡淡的,選秀在即,墨馥瑛拿著京城裏所有未出閣的名門閨秀的畫像擺在他麵前,他也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說了句:“母後,兒臣要為父皇處理奏折。”
墨馥瑛知道,君清澤還在生悶氣,他對林昕妤始終放不下,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即使麵前繁花萬千,不如心裏的那一秋水來的珍貴。
墨馥瑛歎息,將思緒拉回現實,“澤兒過來了,坐坐,正好郡主一起看日落,你看,天邊的彩雲多美啊。”
君清澤對著安寧郡主行了半禮,在墨馥瑛身邊的位置坐下,墨馥瑛看了眼身邊羞澀打量君清澤的安寧郡主,她是過來人,怎麼可能看不出安寧對君清澤有意思。
雖然失去慕容家族對自己兒子在朝中的支持很令她惋惜的,但今天看來也不是什麼壞事。
君清澤道:“是很美,不知母後讓兒臣前來,所謂何事?”自從上次宮宴被安寧算計了一次,君清澤對她的好感全無,剛剛過來時,也不過出於禮貌性的問候。
墨馥瑛笑道:“今日本宮特意召安寧郡主進宮來賞賞花,忽聽安寧提及萬萬福寺裏的茶可是極品,生在佛門聖地,多喝年年益壽,本宮想跟你商量下,什麼時候替本宮去一趟萬福寺買些茶回來。”
安寧郡主搶先道:“過些日子,我也正好要去萬福寺一趟,正好給娘娘捎些茶葉回來。”
這別人送的怎麼都算是一種心意,哪有自己虔誠去寺廟求來的茶葉好。
君清澤點頭道:“好。”說完起身對墨馥瑛行了一禮,“母後沒什麼事的話,兒臣就告退了。”說完轉身離去。
安寧張了張嘴,想問問君清澤什麼時候去寺廟,正好結伴同去,隻是君清澤走的太快,她隻能呆呆的目送君清澤的背影越去越遠。
墨馥瑛端起麵前的茶慢條斯理的喝著,她的視線穿過安寧看向漸行漸遠的君清澤。
韓夫子戴了頂笠帽走出房間,林昕妤早在院子等候,帶著紗帽,手裏提著籃子,籃子裏放著香燭和幾盤貢品。
從學院穿過一座山,便來到香火鼎盛的萬福寺,林昕妤戴著紗帽打量被樹影層層圍繞的寺廟,鍾聲從寺廟裏響起,寧靜致遠,讓糟亂的心得到安寧。
韓夫子拿下笠帽扇著風,抬手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要不是答應墨來福一起聽禪,這樣的大熱天,他寧願坐在樹影下看書睡覺。
林昕妤站在一棵樹下,將籃子裏的水袋拿出來遞給韓夫子,韓夫子笑著接過,小抿了一口,繼續往山頂爬。林昕妤一路緊隨其後,順便一路欣賞兩側的風景。青山綠樹見,有兩抹白影映入眼簾。
走在前麵的正是有些日子沒見的君清澤,他還是一如以往的喜歡白衣,如天上的雲朵潔白無瑕,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林昕妤眯眼看去,跟在君清澤身後的並不是四德,而是一個同樣戴著紗帽的女子,衣著鮮亮,亮粉的色彩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讓人無法忽視。
韓夫子停下腳步,見林昕妤沒有跟上來,轉頭催促道:“徒弟,快走了。”
林昕妤這才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隻是她時不時的會轉頭看向身後。
安寧“啊”了一聲歪到在地,手握著自己腳腕,對走在前麵的君清澤道:“殿下,我腳好像崴到了。”
君清澤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坐在地上可憐兮兮看著他的安寧,抬手指了指後麵姍姍來遲的四德道:“郡主腳崴到了,你帶著她先下山等著。”
安寧臉上的喜悅瞬間煙消雲散,這麼明顯的英雄救美戲碼,這男人真是瞎啊!
她噘著嘴往山頂看了眼,寺廟的屋頂在綠樹的掩映下顯得那麼的遙不可及,“山頂也快到了,太子殿下,我堅持一下,一起山上。”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腳才邁出一步,身子一個傾斜往一側栽去。
伴隨著安寧的尖叫聲,四德緊張的驚呼聲,安寧抓住一側的草穩住身形,四德也抓住她的衣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我的姑奶奶啊,嚇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