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平定塞北,就是將南國周邊的隱患盡數平息了。朝中安定,朝外祥和,國家可獲得未來幾十年的穩定發展。太平盛世,需要付延銘上戰場的日子幾乎沒有了。
寧木子埋首在他懷裏哼哼兩聲,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不過寧木子願意選擇相信他。
兩人抱著坐在床上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不過大多時候都隻是寧木子說或者問,付延銘認真的在旁聽著,偶爾提出幾個見解,或者回答寧木子幾個問題。
因為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加上冬天天又黑的早,沒過一會兒天就黑了。
等到外頭前來等待傳菜的下人叩響了門,寧木子才戀戀不舍的和付延銘分開。
算起來今日已有一天都沒吃飯,加上又是付延銘打了勝仗歸來的第一天,自然要吃頓好的慶祝一下。
將兩人喜歡吃的飯菜都點上,餐前的水果和餐後的點心也要了一堆。寧木子原本還想再點的,不過看見等待的下人略顯吃驚的表情,便沒好意思再點下去了。
將軍府養了不少的廚子,真正開工起來動作極快。寧木子點的菜品雖多,廚房上菜的速度也很快。
幾個丫鬟各自端著一個大托盤,上頭擺了好幾盤菜,慢悠悠的擺在桌前。
寧木子眯眼看著這些丫鬟的動作,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前天她和寧皓晚上一起吃火鍋的時候,怎麼上菜的丫鬟就那麼多?
平時寧木子倒是沒注意,可按照今日上菜的這種陣仗,按理說那天也要不了那麼多人的......
等到最後一個丫鬟布完菜要離去,寧木子出聲叫住她,“等一等。”
布菜的丫鬟便止住了腳步,轉過身子低著頭,聲音倒是脆亮,“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用不上,就是有個問題想問你。”寧木子手指摩擦著下巴,一幅思索的樣子,“咱們府中,一般上菜的有幾個丫鬟?”
丫鬟伸出指頭數了數,數了一會兒像是困擾到了,又重新收回了手,低著頭看著自己腳尖,“回稟夫人,按規定,府中丫鬟人人都可上菜。不過一般來講,主要由奴婢與其他八個姐妹負責。”
“你確定是八個?”
丫鬟停滯了一會兒,肯定道,“千真萬確!”
寧木子眸子一沉,吩咐道,“下去吧。”
等到那丫鬟終於退下,付延銘看一眼寧木子若有所思的表情,關切道,“怎麼了?”
寧木子疑惑的搖了搖頭,說出自己的疑問,“她說平日裏負責上菜的隻有八個人,再加上她也隻有九個。可前天我和堂哥一起吃飯的時候,足足上來了十幾個丫鬟!”
當時她心中就又疑問,隻是沒怎麼當回事兒罷了。這會兒忽然想起來,便覺得有些不妥之處。
付延銘卻是一臉鎮定的點了頭,替她解了疑惑,“你們那日見到的該是薛家的細作,因為不熟悉將軍府的具體事務,這才出了岔子。不過薛家已滅,這些細作也毫無用武之地,找個借口趕走或是發賣出去也就夠了。”
事實上薛家前幾日已經開始對將軍府進入滲透,府上的丫鬟和小廝能綁的綁,能殺的殺,寧木子隻是平日不太管理府中事務,再加上自己院子裏的丫鬟沒被調換,這才一直沒發現。
見寧木子還有些不明白,付延銘便又具體解釋,“寧皓說昨日薛采露進來的時候,身後帶有一隊精兵。如果她是光明正大帶兵進來的話,在門口一定會遇到府中侍衛的阻攔,鬧大動靜。所以在他們進來之前,府上的下人和侍衛就已經被薛家的人調換了。”
“昨日隨她來的精兵並不隻是五皇子的人,還有一部分是屬於薛家的。大臣私自養兵,可判謀逆之罪!”
由此,薛家的九族誅的合情合理。薛丞相原來在三皇子和五皇子之間一直不站隊,並不是不想卷入這場風波之中,而是自有打算!
寧木子對薛丞相的印象並不深,隻記得在秋獮上見過幾麵,說過幾句話罷了。當時她隻覺得看薛丞相的麵相還是個忠厚老實之輩,現在看來不過都是假象罷了。
“吃飯。”付延銘從寧木子愛吃的菜中夾了一些放到她碗裏,安慰她道,“這些都過去了。”
“也對!”
寧木子使勁兒點了點頭,讚成道,“不管過程如何,結局是他們都受到懲罰,這便夠了!”
心滿意足的享受了晚餐,睡前一伸手就觸到了熟悉的懷抱,寧木子拱了拱身子,便自覺的鑽進了付延銘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