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放到床上,寧木子就迫不及待的用被子蓋好,隻露出腦袋看向付延銘。
原來掛在屏風上頭的衣服都被付延銘給抱了過來,他手上另外拿了條幹毛巾坐到床邊,“把頭發擦幹再出來。”
寧木子便有些尷尬的穿上了褻.衣和中衣,任由付延銘替她擦頭發。原以為五大三粗的付延銘,此刻卻是認真又細膩,動作輕柔妥帖,還會時不時征求寧木子的意見。
舒舒服服被他擦了會兒頭發,付延銘手按上寧木子的膝蓋,“還難受嗎?”
對於寧木子這樣沒有任何基礎的人,從頭開始便格外困難。再加上她也不比十幾歲的少年恢複能力強,自然也要艱難許多。
寧木子本來都覺得沒什麼了,不過這會兒被付延銘一揉,腿上酸軟便又明顯了起來。
對於怎麼處理傷口,付延銘自有一套方法,至於如何活血散淤,他按摩的手法也十分得當。
寧木子耐心享受了一會兒,便覺得腿已經好受了不少。
付延銘早上雖然沒怎麼鍛煉,卻也全程陪著自己下來的,寧木子便催促他趕緊洗了個澡,趁著付延銘洗澡的過程中到了外頭。
海棠見她還穿著早上的便捷衣服,便起身迎道,“夫人,奴婢這就伺候您更衣!”
“不用不用!”寧木子擺手坐下,舒展了手臂,反而自在道,“這樣穿方便多了,反正也不見什麼客人,你就隨我去吧。”
平時那些繁瑣冗餘的衣裙好看是好看,行動起來卻感覺束手束腳的。偶爾換回簡便的衣服,倒是手腳都輕快不少。
海棠低笑了兩聲,湊到寧木子身邊輕聲問道,“夫人,您和將軍早上是在幹什麼呀?為什麼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呢?!”
更為驚奇的是,寧木子今早居然沒有睡懶覺,居然比她都要起的早。
本來因為寧木子早上喜歡睡懶覺,丫鬟們也能跟著沾沾光,偷懶早上也多睡一會兒,現在卻是不行了。
寧木子自然知道這些小丫鬟們早上跟著睡懶覺的事,不過從來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罷了,倒是不曾難為過誰。
不過現在卻與以前不同了,既然她都能起來,海棠她們自然也不能偷懶。
“以後我可是要跟著將軍學武藝了,你們也沒法再偷懶了。”
“武藝?”海棠倒是沒顧著吃驚寧木子知道她偷懶,而是驚訝,“夫人,您怎麼能練武藝呢?!”
對上海棠疑惑又懷疑的目光,寧木子不由也奇怪,“我怎麼就不能學了?”
海棠深惡痛絕,“那練武的各個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哪有女人做這些的?夫人,您可千萬要好好想想啊!何況看您早上的練習,實在是又累又難,何必呢?”
雖然她也是為了自己好,不過寧木子主意已定,那就不會輕易修改,堅持道,“女人怎麼不能學?這江湖中的俠女不也比比皆是嗎?隻是一點兒苦頭罷了,我連這點兒苦都吃不了嗎?”
海棠見已經勸不了寧木子,便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她心中還是無法接受,總覺得有些荒謬。
寧木子知道說服別人並非一朝一夕的,何況她本就沒打算說服海棠。
付延銘很快便洗完澡出來,海棠受不了這麼大的壓迫感,便尋了個倒水的活計趕緊溜了。
今日的付延銘足有一天的空閑陪她,可惜寧木子哪兒也不想去,就待在家中和付延銘膩了一天。不過一天中付延銘有事兒沒事兒就幫她揉膝蓋揉腿,倒是輕鬆了不少。
……
新帝登基,上朝的第一天,便是冊封獎賞這些擁護他的大臣們,個中獎勵,猶以付延銘的為甚。
一來他在前朝平定塞北有功還未做封賞,二來他又在新朝建立之前斬殺謀逆造反之人,立下汗馬功勞。
眾大臣嫉妒歸嫉妒,羨慕歸羨慕,卻也清晰的知道付延銘的功勞都是實打實的,誰也比試不了。
皇上坐在高高在上的龍椅上,雙手各自放在扶手上,目光平靜的聽身旁的薑公公宣召。
“……鎮北大將軍,賞白銀千兩,良田百頃,綢緞三十匹,另有……”
那聖旨又長又多像是念不完的一樣,光付延銘一人就占了巨大篇幅。賞下的銀錢寶貝無數,奈何付延銘官位已經足夠高,本朝自古便沒有武將封侯封王的傳統,便隻能發散金錢,當做是對付延銘的獎賞。
付延銘跪地等到薑公公將聖旨讀完,便道,“微臣接旨,謝主隆恩!”
皇上點了點頭,對待下麵的大神更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