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鎮上之後,寧木子倒是沒第一時間去寵物店,她先和付延銘在家中過了幾天安穩日子,也算是適應了一下小鎮的生活。
這日她和付延銘從外頭回來,手上拿了不少鎮上買來的吃食。他們出門的時候還遇見了同在大街上的鄭森和楊菲兒,鄭森一身利落的短打,楊菲兒也衣著簡單。
幾人經過簡短的交談後,寧木子方才得知,鄭森如今在鎮上的一家武館中做師傅,專門教人練武,而楊菲兒則在女子私塾做講師,專門給富家女子講學。
寧木子見他們二人都在鎮上有了正經工作,兩人如今都在鎮上順利紮下了根,對他們二人也算放心不少。
過去的事經過了一年也都過去了,再次見麵彼此也沒人再提從前的嫌隙,取而代之的則是沉沒已久的情誼。
簡單寒暄之後,鄭森提起昨天的事,“大哥他今日,還好嗎?”
寧木子看他如同犯錯一樣的低下頭,連著楊菲兒也目光愧疚,便出言安慰道,“他還好。不過他的脾氣秉性你應該是最清楚的,這心結已經種下了,別人說的再多也沒用。”
“我明白。”鄭森點頭讚同,從懷中取出一根折舊的銀簪,雙手捧著盛到寧木子麵前,“這銀簪是我娘留下來的遺物,當初她開玩笑說等我和大哥娶了妻子,就以銀簪為定情信物。我看大哥和那位月牙姑娘像是有情,懇請夫人代我將銀簪交還給哥哥。”
既然是二人生母的遺物,寧木子接手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雙手捧著從鄭森手中接過,承諾道,“我一定將這簪子交還給鄭林!不過他日後將簪子贈與誰,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寧木子肯答應下來對鄭森已經是意外之喜了,他感激謝道,“多謝夫人對我兄弟二人的大恩大德,日後您和老爺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楊菲兒便在後頭跟了一句,“還有我!”
寧木子頓了下表情,朝兩人笑道,“會的,我肯定不和你們一般客氣!”
鄭森和楊菲兒又抓緊時間謝了一通,這才相攜著離去了。
寧木子看著她手中的這支鄭林生母留下的銀簪,簪頭的絹花因為年代久了有些陳舊,簪身卻始終是銀光鋥亮的,可見打造簪子的時候用的是上好的銀,這兄弟倆的出身應是個體麵人家。
寧木子也隻粗略看了一會兒,便將簪子好生收攏起來。
兩人在外麵吃過早飯之後才慢悠悠的回家,進了門就見鄭林又在院中坐著,離他不遠的月牙的房中傳來陣陣悶響,鄭林定然是聽見了,不過又無動於衷。
寧木子見狀趕緊過去查看,就見月牙正在叮叮當當的收拾東西,悶響就是她整理東西的時候傳來的。
她床上的被褥已經都卷好收起來了,床板上放了塊藍底白花的包袱片,裏麵裹了幾件衣服。
寧木子見到這情景後愣了一愣,奇怪道,“月牙,你這是在做什麼?”
月牙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發現守在門口的人是寧木子後目光閃過失落,不過很快又打起精神笑道,“我準備走了。這些天感謝老爺夫人的收留,我在府上白吃白住這麼久了,也不可能一直白吃白住下去,所以決定走了。”
寧木子這兩天忙著別的事,倒是很少和月牙溝通,也不知她是從什麼時候萌生了這樣的念頭,隻能試著挽留,“怎麼忽然要走?不然還是過幾天再說吧。你一個身無居所的弱女子,出門在外也沒個落腳地。要是真想走了,等我們從長計議之後再決定下一步怎麼走如何?”
“不必了。”月牙搖頭,臉上露出淒惶的笑,“夫人和老爺原本就與我素無瓜葛,一直以來也都是我厚著臉皮留下來的。這麼多天我早該想清楚了,一直強留是我的不對。”
寧木子聽著她的話像是氣話,回憶起進來時鄭林獨自坐在院中的情景,大膽猜測道,“你是跟鄭林吵架了?”
“這兩人相處哪裏有不吵架的,你看盧延跟個悶葫蘆一樣,我倆也生過不少的氣。彼此之間各讓一步也就過去了,畢竟都是要一起過日子的。”
月牙臉漲得通紅的反對,“我和他什麼關係也沒,誰要和他在一起過日子!”
寧木子見她如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腳,便知道自己是猜對了。既然找出了源頭,那麼也好對症下,藥。
往前一步拉住了月牙的手,寧木子親昵的同她坐在床板上交談,“出了什麼事不妨和我說說。你看你孤零零一個人在這兒也沒個親眷,若是不嫌棄的話也可以和我當姐妹。”